三人近乎熬了一夜。
齐宣恩和谢烐去早朝,时霜便歇在了皇宫里。
她醒来时,栀子在耳边小声道:“小姐,太妃在外面等您呢。”
太妃?
时霜在脑海中搜索此人,印象很浅,并且,自打她改变了书中的事情,方向早就改变了。
结局大不相同。
她整理好仪容,走出去,目光落在雍容华贵的女子身上,她道:“见过太妃娘娘,不知太妃娘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婢女呵斥道:“见了太妃,不下跪,还如此嚣张!如此粗鄙,真是没礼貌。”
“皇上已免我跪,我再没礼貌,也比不过你。”时霜脸色微冷。
丫鬟如此,必定是主子授意。
看来,太妃这次来并非什么好事。
太妃扬起手打在婢女的脸上,拧眉骂道:“贱婢,哀家还未开口,你倒还有意见了?”
婢女跪在地上,磕头道。
“奴婢不敢,请太妃恕罪。
奴婢只是觉得王妃太没礼貌了,常常入宫,却不去看您。”
时霜抬眸,淡淡一笑道。
“原来是太妃对我有意见了。”
呲!
太妃拔出头上的发簪,眼睛一眨不眨,将锋利的一头插入婢女的胸口,鲜血溅了一手。
她嫌弃地松开手,命人拖出去。
随后,她不动声色地擦拭手上的鲜血,只是还尚有残留。
“丫鬟而已,王妃觉得不满意,哀家替你杀掉。”
栀子捂着嘴,久久不能回神,她距离太近了,衣摆都沾上了鲜血,她紧紧跟在小姐身后。
若是太妃有动作。
她便挡在前面。
时霜皱眉,看着地上那摊血,深吸一口气,她顿时有些无语,眸光染上疏离。
“太妃娘娘说笑了,我与您无亲无故,您何须替我杀掉?”
“这不就替你杀掉了吗?”太妃反问。
时霜眸光顿寒,“我没想杀,这丫鬟也是可怜,明明说的话都是您提前交代的,却被你当利用,当场杀死。”
若非有此变故。
或许她会跟太妃井水不犯河水。
但竟然想以此威胁以及强行把这条人命加在她的身上,那是万万不可能!
太妃皱起眉头,拍桌怒道。
“哀家是太妃!你竟然同哀家如此讲话!”
“太妃,来找茬便是来找茬的,不要遮遮掩掩。”时霜坐在一侧,毫不畏惧地弯了弯眸子。
她想起来了。
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柴薄巡抚的表姐,柴薄便是直接负责南方水利工程的官员,两人狼狈为奸,贪了很多银子。
太妃眼睛转冷。
“你也太尖酸刻薄了吧?你这样,就不怕谢烐那孩子厌恶你吗?”
“呵。”时霜仰头,“什么谢烐那孩子,阿烐从未提起过你,别整的好像挺了解他。”
太妃咬牙,面色已不如方才那么和善了,她厉声道:“这里是皇宫,容你放肆?”
“您如果没事,我就不挽留了。”时霜毫不客气地赶道。
太妃深吸一口气,将白丝拢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