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卿被他话惊的眼睛看着他,颤了颤,她一直隐藏着乔岳山的事:“我不想为大表哥带来麻烦。”
“呵,”一声轻笑,什么是怕给他带来麻烦,麻烦还少吗。
他原本也不想逼她,可以等她慢慢接受他,只是四皇子的手段越发出格。
床上的人人微垂着眼眸,开始以沉默对抗。
他的声线终是轻缓,漆眸深邃:“我说的话你可再考虑,躺下睡吧。”
程卿卿深吸一口气,拉着衾慢慢躺下。
她睡觉有个习惯,喜欢一只小手露出衾,折起摊开在玉枕上。
裴陌尘起身,帐幔被他放下。
程卿卿在帐幔里,看到他身形一晃离开了房间。
“姑娘快起了,”香草端着铜盆急匆匆进入屋中。
程卿卿揉了揉眼从床榻上爬起。
床幔被香草撩开:“今大公子要考您骑术,你不记得了,赵海已经在外面等了。”
“我知道,可我真的好困啊,这么早,大表哥今天不要上朝吗?”
她迷迷瞪瞪地从床上下去,走到铜盆跟前,用手拨弄水。
香草把面巾递过去:“今日休沐。”
程卿卿接过面巾放水里,心里好委屈:“这些官员为什么还要休沐啊,干嘛不天天上朝啊。”
香草对于主子的赖床已经习惯:“姑娘时辰都不早了,大公子人家早在校场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