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活动活动是好事,但是干家务还是脏了一些,你想进去收拾就弄,累了就告诉我。”琴姐说。
莘瑶笑着点点头,眼神十分的坦荡,仿佛那个小房间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一个普通的堆积资料的房间,琴姐见她进去了,便转身去打扫二楼。
这一个月,季莘瑶再怎样不愿面对,却还是不得不面对。
上个星期顾老爷子出院,不过虽然出了院,却还是不能大动,因为之前断了骨头,要养几个月才行,何况他年纪大了,伤筋动骨的更是难以痊愈,老爷子在电话里说想她了,让她和南希回顾家住几天,莘瑶找了个理由暂时的婉拒。
但她知道,这样一直拒绝回顾家,拒绝见顾远衡和顾老爷子,不是长久的事。
终究,她维持了一个月的假象,还是随着即将到来的生日和很快便要到来的婚礼而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因为顾南希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会要开,可能会晚些回来,莘瑶便不急不忙的坐在小房间里,将那些资料一本一本的拿出来看。
终于找到几个关键点,而且这里的资料都是关于二十几年前那起贪污案的证据和资料,看来顾南希对这场二十几年来一直没有侦破的案子一直耿耿于怀,这个案子尘旧的卷宗就在顾氏总裁办公室里的重型档案室,既当年案发是在g市,又与当年的某些事情有关,顾南希怕是很早以前就打算尽快将这个案子查清楚,却没想到,最后查出来的结果,竟与顾家有关。
莘瑶一页一页的翻看,看着那些关键点,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石芳没有骗她
一切都是真的
其中的一本资料里,有一封信,是泛黄的八几年流行的红线条纹信纸,上边是苍劲有力的字体,上面是顾家与单和平在当时往来的一些内容,与当年的案情有关,而落款是顾占中顾老爷子,看起来,也确实像老爷子的笔迹。
这种书信,如果是在老爷子手里的话,肯定早已经被销毁了,既然是与单和平往来的信,这信现在能落到顾南希手上,难不成这信是单和平早年故意留下的证据,在揭发之前交给了顾南希
该不会上一次婚礼上单老爷子就是拿着顾家的这起二十几年前的案子和手里的这些证据拉住了顾南希的脚,让他无暇顾及到当日的婚礼而不得不被拖延了脚步
看来当年顾老爷子防着单和平是防对了,却没想到,到了老的时候,当年被顾老爷子威胁到不得不辞官去美国的单和平竟会反嗜了一口。
最后,季莘瑶拿着那些当年她母亲跳楼后的照片,看着照片里满地的血腥。
顾南希,你把季莘瑶这个与顾家有着深仇大深的女人拴在身边
你的妈妈单晓欧是被顾占中逼死的!
是顾占中这个你口中的爷爷,逼死了你的母亲
耳边不停的响起一些话,让她脑袋发胀,陡然皱起眉,匆匆的将手里的照片放好,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她只是想求证一下而己,又或许,本来还是有些侥幸的心理,希望石芳在某一部分骗了她。
可终究,一切都是真的
季莘瑶走出小房间,让琴姐进去收拾一下,说自己刚刚坐在里边睡着了没收拾,琴姐无奈笑她,转身便进去了,之后莘瑶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杂志,却是整个人从头到脚的冰凉。
晚上顾南希回来,见莘瑶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他笑着走过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坐在这里困了就回卧室去睡。”
“南希。”莘瑶没有睡,她睁开眼。
“那套婚纱,唔我把订金退了。”
“嗯。”顾南希转身去脱下外套,随口应着。
顾南希正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听她这样一说,手顿了一顿,转过头来:“为什么”
季莘瑶笑了一下:“我突然又不喜欢那个款式了,想重新做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