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人看去,就见她原本中午送给了景老太太的那幅字,不知为何挂在了义拍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景承衍拧眉,看向宋诗婉,要她解释。
宋诗婉上下扫了一眼,确实是她那幅,可旁边写的却是景府的名字。
她中午走时还见对联被扔在边几上,景老太太显然没看上,如今又被拿到了这里。
她看了一眼鹿娇娇,了然。
“画我已经送出去了,这话将军不该问我。”
景老太太闻言,气道:“一幅赝品,我景府怎可能拿来丢人现眼?!定然是你自己拿来的!”
鹿娇娇眸子转了转,上前一步:“诗婉妹妹,你是不是因为我怨恨母亲和承衍……”
她的话留了个尾巴,可景老太太和景承衍一听便知道她想说什么。
宋诗婉妒忌鹿娇娇,便转恨于景老太太和景承衍,于是才有了送景老太太挽联,故意让她心中不快这件事,而后又不想景府好过,才将被景老太太扔掉的赝品送到了义拍会上,挂上景府的名头,到时候便能让景府出丑。
短短一句话就将她说成一个妒忌心极重且为了报复不择手段的怨妇。
鹿娇娇还真是不简单。
景承衍看宋诗婉的眼神冷得可怕,没说一个字,却像凌迟她一般。
“宋诗婉!”景老太太指着她,“亏得我景府以前还好生待你,没想到你心思竟然如此恶毒,你如此,本也配不上正妻之位!”
这一声不算小,周围一些离得近的人纷纷侧目看向他们。
“诗婉妹妹,你还是赶紧将这幅赝品撤了吧,若是被人看了去,景府真的会失了面子!”
鹿娇娇故意扬了声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小萃见鹿娇娇不停给宋诗婉扣帽子,欲辩,却被宋诗婉眼神制止。
她一看便知自家姑娘定然是有了主意,便沉下心等着。
宋诗婉沉吟片刻道:“这幅画,老夫人当真不要?”
景老太太不知她为何忽然扯到了自己身上,立刻道:“你拿一幅赝品来咒我,还要我欢喜地收下?真是不知耻!”
闻言,围观之人议论纷纷。
“赝品?这义拍是朝廷办的,怎还有赝品?”
“其他不论,这赝品仿的倒是有些水平。”
“无论如何,这朝廷办的义拍会上怎能容得下赝品!”
“没错,既然是义拍,就该拿真迹出来!”
几人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景老太太和景承衍只觉得脸面无光,恨不得赶紧与这幅字划清界限。
“你们不要造谣!这幅画与我景家并无半点关系!”景老太太连忙解释,“这是她拿来的,她与我景家也无关系,只是想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