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太太年事已高,近日府内事情繁多,她已是气力不支,这么长一段路走过去估计要歇好几次。
而近禅寺前的车道不算窄,若是前面的让让,他们也能勉强过去,省的走路。
“还请诸位下车步行。”
对方管事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眉间一条刀疤,看着有些摄人。
“这位管事,我们带着母亲出行,请问可否行个方便?”鹿娇娇虽打着商量,可神情却依旧高傲。
不管对方什么架子,光是看这车马也知道不可能与她侯府相比。
见对方依旧不为所动,景博瀚摆摆手:“你们什么人啊,知道我们是谁吗,要我们下车步行!”
他摆着臭脸,宋诗婉扯扯唇角,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最前头的马车,不言。
若她没看错,这马车,她前几日见过。
“庙内有贵人礼佛,还请诸位落车步行,仆从在原地留候。”
刀疤男人一步不退,景家几人觉得被冒犯,景博瀚上前道:“贵人?你扯淡呢!什么贵人出门就这几辆马车,骗谁呢?我们景家如今可是京都宠儿,你竟让我们下车步行?”
“景家?”
对方顿了顿,景家几人见状,以为他是被震慑住了,挺了挺胸,正打算出口气,却不曾想下一瞬就听他道——
“景家算得什么,就是宰相来了也得下马!”
宰相?!
若真如此,那对方的身份地位必然在宰相之上。
如今前朝能压制宰相的,除了天子,便只剩下那位摄政王。
思及此,景老太太上前一步道:“那贵人,可是……宁安王?”
对方凝眸,未答,却已然告诉了他们答案。
景老太太和景承衍脸上难掩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