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原因就是为了给朝廷选拔人才,如何能允许科考上作弊?还公然明码实价地换取名次?
金明帝声音冷的掉渣地说道;“去,给朕把天津巡抚、提督学政、布政使、按察使以及知府、县令都叫过来,朕要好好地看看朕的官员,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是怎么做到的,谁给他们的胆子!”
四周村民,先是被这一串儿的官员名称吓得腿肚子发软,接着又想起了金明帝的自称,吓得一个个面无人色的跪地请安。
金明帝也不叫起,一个侍卫闯进先前那家被砸了栅栏的人家,搬过来两把椅子,又从马车里拿过来软垫儿让金明帝父子坐下。
司徒筝被金明帝抱到怀里后,见周围的人都跪在地上,汗珠子顺着脸往地上趟,有些兴奋地说道:“我就说那个老奶奶说的对吧,肯定是有报应的!”
周围人嘴一抽,您这都多半天了,怎么就还记着这茬?
司徒筝看了老六夫妻之后又道:“他们跪着是报应,你们就先起来吧,要不没法分辨好人坏人了!”
不说是好人坏人,这些草民哪里敢在金明帝面前站起来?
老六夫妻语无伦次地道:“草民,草民谢谢小童不是,是皇子的好意,我们,草民跪着回话就好。”
他们现在哪里站的起来?
金明帝看了看说道:“朕问你们,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
一听道这个问题,老六眼中地恨意就藏也藏不住,缓了缓才说道:“草民和屋里的感情一直很好,奈何成亲已有十年也未曾有个一男半女的,于是,就听从族里安排,过继个娃儿,等着养老送终。”
“原是打算抱养个刚出生的,也好养熟,但是,村长非得把他家八岁的小儿子过继给我,说是他们年纪大了,这孩子跟孙子的岁数差不多,实在没有精力,再加上族老们的劝说,我们俩一合计,也就答应了。”
“谁想,第二年老妻竟然有了身孕,老来得女,我们自然高兴,但也没有亏待半点儿养子,即便知道他将家里的吃食拿给他的侄子什么的,也不在意。”
“哪想,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去年,我进城办事儿的时候,见到那白眼狼神色慌张的东张西望,所以就好奇地跟了过去,哪想到那小子连自己的包袱掉了都不知道。”
“我好奇,这明显不是我家的东西,担心是这小子偷得别人东西学坏,于是就没叫住他,而是打开看了一下。”
“发现里面是科举的书,所以也就当做是这小子给族长的孙子送书,还笑话这小子不经事儿,送两本书整的跟做贼似的。”
“正要合上去找这小子,顺便说说他毛躁的性子的时候,那两封信掉了出来。”
“草民上过两天私塾,识得几个字儿,正好那封开着的信掉出了信封,我就好奇地打开了看看,这一看,就是又怕又气。”
“原来,写信给族长的是县令大人,说是他儿子无意间看到了小女,让族长劝说村长,把小女给他儿子做妾,事后帮着唐斌弄个秀才的功名,并且也不要那五百两的名头税了,若是事情办的好,之后会给唐斌和村长的大儿子唐松,在县衙安排个好活。”
“草民正想要看后面那封信的时候,远远地看到那个畜生跑了回来,未免打草惊蛇,草民躲进了旁边的杂货铺。”
“之后就尾随着那畜生回了村,那时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
“那畜生和他爹是在村口老井那汇合的,说之前让偷出来的证据是偷出来了,但是后来又丢了。”
“村长先是训斥了他一顿,怎么能将这掉脑袋的东西整丢了?后来又说,这事儿不能跟任何人说,尤其是跟族长那儿,一定要咬定了,东西在他们父子手里。”
“接着又叮嘱那畜生,别忘了五天后,将小女骗出去,将人交给县令派来的人,那畜生答应之后就回家、不对,是去我家了。”
“我个老农,如何斗得过父母官?除非小女已经嫁人,可就剩五天的时间了,就是找媒婆也不赶趟了,没办法,小女干脆自梳搬到了姑婆屋。”
“我们想着,这东西就是扳倒他们的证据,只要扳倒了县令和族长、村长,小女就可以恢复了。”
“可是,在这里,想要告倒官官相护的县老爷肯定不行,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去京城县衙,但是,没有出行的文书,我们就根本寸步难行,只能慢慢寻找机会。”
“哪知,小女上工的途中,被县令的儿子强了,回来后不仅无处伸冤,还就此丧了命,也是她福薄,眼看着能出头了,她却没了!呜呜呜~”
边说,老六边哭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