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傲慢地“嗯”了声,一双眼珠子乱转,转到了陆士仪等人身上,陆士仪与金珠带着帷帽,就只有青桃绿梅跟着,都是青春貌美的女人,而且看着气质迥异于其他人。
陈尧起了淫心,他能看出陆士仪是众人之首,于是走到陆士仪面前,挡住她的去路。陆士仪后退一步,青桃与绿梅立刻挡在她前面。
绿梅柳眉倒竖,瞪圆了眼睛,骂道:“好狗不挡道!”
陈尧被一个娇俏的小娘子骂是狗,没有多生气,反而觉得绿梅有趣,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小娘子,怎么如此凶啊,当心找不到情哥哥。”
绿梅“呸”了他一口,陈尧怒了,“给你脸不要脸,你知道爷是谁吗”
青桃上前两步,扯着陈尧的衣领将他拎起来,陈尧瘦小,竟然玩完全不是青桃的对手,手脚使劲挣扎,大喊:“来人,跟我把这个臭婆娘制住!”
绿梅使劲甩了他一把掌,“老娘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皇老子过来我也不怕,照打不误。”
陆士仪冷眼看着这一幕闹剧,金珠怕的瑟瑟发抖,“怎么办啊,二嫂。”
“没事,别怕。”陆士仪宽慰她。
陈尧是独自一人过来的,掌柜的可不敢让这位大爷受伤,过来劝架,其中一个看热闹的小厮拉住掌柜,悄声说:“您才来春风楼不久,有所不知,这几位女眷身份不凡,乃是开封县父母官宋大人的家眷。”
掌柜叫苦不迭,陈尧是江通判的妻弟,两边都是祖宗,这可让他怎么办,他极力劝和,“都是误会,误会,算了吧。”
陈尧已经被青桃与绿梅打成猪头,他捂着脸大叫,“什么误会,哼,江通判可是我姐夫,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陆士仪冷笑一声,“行啊,不怕打的尽管过来。”
青桃冲着陈尧挥了挥拳头,陈尧瑟缩了一下,青桃瞥了他一眼,吐出来两个字“孬货!”
陈尧气得要爆炸,只恨自己没有带人手出来,等陆士仪等人走后,掌柜才说:“陈公子,不如今日的事情就算了,刚才那些女眷是知县大人的亲眷,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啊。”
陈尧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奇耻大辱,掌柜劝的话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恶狠狠地说:“不过是一个九品小知县,我姐夫的官可比他的大,哼,我是不会放过这几个女人的!”
回家后,陆士仪把在春风楼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宋淮,宋淮急忙去摸她的脊背与手臂,陆士仪失笑,“我没事,青桃与绿梅挡在我面前。青桃力气大,她与绿梅合起来将江通判的妻弟打成了猪头。”
宋淮怒道:“光天化日之下,陈尧仗着江通判的势就敢行这等苟且之事,可见江家在开封县多蛮狠。士仪,幸好你没事。”
陆士仪笑道:“我心里有分寸的,再说还有贵叔也在,而且你是开封县的知县,在这里不会有人敢把我怎么样的。”
宋淮拉着她坐下,道:“江通判在开封县几年,风评不好,只可惜一直捉不到他的把柄,这次我下乡,却发现了一件事,开封县下面有个镇上有五十亩地是江通判妹妹的嫁妆,我带人去访查,原来是江通判逼迫镇上的一户孤儿寡母,用低价强迫地主转让给他。”
陆士仪惊道:“连孤儿寡母的主意都打,这江通判也太不是人了。”
宋淮冷笑道:“就是因为是孤儿寡母,江通判才干下这个黑手,找人威胁一番,那对母子根本不敢来县里告状。我没法亲自向皇上上书,写了信给知谏院徐大人,希望徐大人能尽快向皇上弹劾江通判。”
陆士仪道:“我爹曾说徐大人为官清廉公正,虽然他反对我爹的新政,但对于他的为人,我爹还是赞赏的,徐大人接到你的信之后,一定会有作为的。”
……
江通判府上闹的鸡犬不宁,陈尧对着姐姐哭诉,说是无辜被宋知县家的女眷给打了,让姐姐姐夫替他报仇。
陈氏知道自己弟弟的德行,根本不信,“只怕是你先招惹了别人吧。”
江通判唉声叹气,与陈氏商量,“要不我带着陈尧去宋家给宋淮与陆夫人赔礼请罪去。”
陈尧哀嚎起来,“我不去,我被别人欺负你,你们做姐姐姐夫的不帮我,反而让我给人家赔礼请罪,我让爹来跟你们说。”
陈父宠爱这个老来子,必定会压着陈氏想办法的,陈氏头疼,“你这个小祖宗,为什么惹到宋家头上,你想找人家报仇,我看人家还想找你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码字手指用力过度,很疼,所以最近只一更。明天双更走起,大家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