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调查结果(1 / 2)

萧氏余孽 无缺 3317 字 1个月前

上元节一过, 萧钰萧绛两人就带着3000御林军出长安去北军屯兵大营练兵去了。屯兵处说远不远, 就五十来里地,却守卫森严, 没有陈元哲的特许, 谁都进不去。

陈项这段日子十分勤勉, 天天在政事堂批阅奏折, 不懂之处就去问隔壁的那些宰相们,因为他如此虚心好学, 引得左右相都对他大加赞赏。

威德帝也听到了。陈项小时好练武、恶读书,为此没少挨他爹揍。威德帝暗暗惊讶, 把李翔陈项都叫进来, 拿了几份关于同一事件的不同奏章来给他们看。两人经验不足, 有所疏漏, 却分析得头头是道。威德帝见两人确实长进了, 龙颜大悦,从此每天都花点时间,亲自指导他们。

陈元哲喜出望外,没想到儿子忽然六神归位了, 激动。

威德帝好笑:“朕年轻时也一样浮浪浅薄, 多被父皇斥责。年龄问题。”

“项儿心思细密却性宽容,体贴人意, 思人所思。有此优点之人,多优柔寡断,项儿却果断干练, 有诀断,能取舍,胸怀韬略而一仁尚存,心思缜密而不拘于琐碎,难得啊,入阁之才也。”威德帝说。

陈元哲愕然,这啥意思难道打算让陈项当文官宰相虽然是百官之首,但是手掌兵权才有威慑力啊。在保皇登基的时候,一群宰相都不如一把刀。

如果威德帝打算让陈项从政,那么他打算今后让谁主军是不是萧钰从威德帝的眼色看,应该是。

陈元哲为此心中相当不安,把这事跟自己妹妹商量:“那萧钰两边不靠,却是个心狠手辣的。落入萧崇远手中,至少暂时性命无碍;遇到萧钰,其必手起刀落,先斩后奏。”

陈贵妃又去跟儿子说:“你舅舅说,此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好钱财贪女色,却金钱美女买不动他。”

李翔道:“无妨,萧钰立场,只看一人,他妹妹帮谁他就帮谁。那萧绛,对儿十分倾心.....不过她心气高傲,定要当儿臣侧妃.....”

陈贵妃觉得这不是个问题,说:“如果儿能当上太子,封她个侧妃又有何妨。”

李翔苦笑:我这不还没当上嘛,萧钰可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拉拢他就是为了当太子,但是当不上太子,他又不受拉拢。悖论。

李翔见陈项一心向学,也变得勤勉起来。毕竟22了,李翔日日批阅奏章,召见大臣,聆听国事,越来越像个储君的样子。

李翔跟史蕴兰见面越来越少,从一开始的天天晚上幽会,到后面三天一次,再后来五天一次,到后来变成十天半月都没一次。毕竟每次见面,都必须陈项深更半夜接送,实在太麻烦。李翔不想让陈项如此辛苦。

史蕴兰精通音律,会填词作赋。李翔一开始大为倾倒,才女啊,但次次见她,每次都要听她弹琴吟诗,无病呻吟,实甚乏味。另外就是,见史蕴兰一面如此折腾,而宫女就在身边,招手即至。天仙再美,也不如近水楼台。

而且说句实话,天仙多睡几次后,感觉也就那么回事。从解决生理需要角度说,史蕴兰的身材、体力、床上表现其实还不如李翔睡贯的几个宫女。

李翔一是心疼陈项,二是,睡腻味了。三个月下来,李翔渐渐的把史蕴兰忘在了脑后。

当然,李翔不需要负心,也无法负心,过两年大婚,自然会娶她为妃。

陈元哲见史蕴兰长得虽然美貌,却毕竟只是个17岁的千金大小姐,笼络男人的手段极其一般,渐渐的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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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乐志却把萧绛身世的调查结果拿来给威德帝了。

萧绛母亲,名叫罗琳.漾索罗,是21年前入玉门关的,在当地最大的的妓院望乡楼里挂名,当时萧崇远为飞骑将军、官居二品,掌西部帅印,正在镇守边关。

罗琳.漾索罗在望乡楼诞下一女,取名丽娅.漾索罗,孩子未满三月,就离开了玉门关,后辗转过多个大城市,包括洛阳、越州,后到长安,在长安换个多个大妓院,最后在怡兰苑去世。

罗琳.漾索罗,从入关起,一直到去世,所有的记录都衔接得上。

丽娅.漾索罗,就是萧绛,出身时户籍报在望香楼,生父一栏空着,然后一直跟着罗琳.漾索罗,记录完整,直到12岁离开怡兰苑不知所踪。

李策看着这份报告不语。

郝乐志心中忐忑,暗暗观察着威德帝的表情。

但是威德帝喜怒全无,良久点点头:“办得很好,下去呗。”

既无赞赏,也无斥责,其实就是不满意,相当的不满意,但是是那种挑不出毛病来的不满意。

郝乐志脸色微微发白,但是只能退下。

威德帝又细看了一遍,确实是丝丝入扣,无暇可击。但是丝丝入扣无暇可击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一个20年前入关的胡姬,生了一个私生女,母女两非富非贵,颠沛流离,怎么会有这么完整清晰的记录

威德帝并不曾对大周的从九品小官吏们抱这么大的指望。

如果郝乐志最后来报告是查不下去了,线索中断,资料遗失,威德帝说不定还疑心更少点。

但是目前说来,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了,只能今后暗暗观察。日久见人心,萧绛如果有谋反戮君之心,总会有蛛丝马迹泄露她的意图。

威德帝将郝乐志的奏折收到一个特殊的柜子中,里面是这些年密探们对萧家的机密汇报。

就在郝乐志向威德帝进献奏折的同时,萧崇远在家里收到二儿子萧瑾的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已妥。</p>

萧崇远将纸条放火中烧掉,将纸灰细细烧尽,但心中忧虑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