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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楚舟被陶亦言带到了桥上。因为并非节假旅游时节,古镇晚上十分安静,几乎没有路人,灯光映得河面辉光熠熠,两侧房屋的灯光在水上落下闪烁的倒影,被风吹得左右晃动。
楚舟手扶着栏杆,直面看着陶亦言:“你想说什么”
陶亦言满心满眼都是真诚:“小舟,我们能不能和好,然后重新开始”
“……”
楚舟突然无话可说。
“我不明白你想重新开始什么,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根本不曾有过开始吧。”
陶亦言低下头,嗓音低落:“我就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
楚舟感觉自己就像对着个任性的小孩,根本说不通道理,忍不住有些抓狂,但还是极力保持温柔有礼:“你是活在平行世界吗我们两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不需要去原谅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人。”
“怎么没有关系。”陶亦言激动地上前一步,“就像八年前说的那样,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我再也找不到和你一样的人了……但是你根本不来找我,甚至还回避我。”
楚舟要疯了。
这个人究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回答也和八年前一样,过去的事情我都不在意了,现在我们就是不熟的陌生人,你能不能不要在揪着不放了。”
陶亦言咬牙:“你为什么这么无情。”
楚舟:“……”
“你还挺敢说的。”楚舟的耐心终于忍到了极点,气极反笑,缓缓上前走了一步,情不自禁捏紧了拳头,“陶亦言,你真的觉得我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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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洵接完何斟的电话,想去找楚舟,结果在房门敲半天也不见人出来接应。这时,林宇清刚好从隔壁出来,傅洵便问他:“你知道楚舟去哪了么。”
林宇清点了点头:“我刚看到他和言哥出去了。”
傅洵心底一沉,道了个谢立马出门找,结果在一个桥上看见了他们在说些什么。可能因为天色太晚,桥上的两人都没注意到傅洵,傅洵便站在桥口的树下,听他们说话。
楚舟的声音罕见的严厉起来:“如果等会儿我忍不住出手揍你,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你烦。”
陶亦言固执己见:“你果然恨……”
“恨你妈啊,闭嘴。”楚舟觉得他们两人的脑回路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和陶亦言的交流简直让他精疲力尽,实在是不能不暴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痴情,然后特感动,觉得你简直天下第一深情,是我有眼无珠冷酷无情”
楚舟的话一针见血,简直说中了陶亦言心里,让他一时无言反驳。
楚舟冷笑一声,开始了他活这么久有史以来最强烈的嘴炮攻击:“你他妈喜欢我,我就得感恩戴德了,我就得回应你了你他妈以为你是谁,普天之下莫非你家,率土之滨莫非你妈你是不是有疾病”
傅洵站在树后,听到这段话,竟然忍不住笑了。
他没想到楚舟这么温柔的人被逼急了竟然也会暴躁,暴躁起来……还怪可爱的。
陶亦言似乎也被吓到了,一副完全出乎意外的模样,愣了半晌才缓缓挤出几个字:“你怎么突然,……这么凶。”
“我凶我要是凶早就把你手上的钢圈给摘咯套你嘴上,你这人怎么能一张嘴就讨人嫌啊”楚舟插着腰,横眉冷对,“我进了绯羽文化之后,你阴戳戳在背地里做的屁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心中的打算,我难道猜不到,我傻吗我那是懒得理你,你不明白吗”
“既然你现在已经名利双收了,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拎得清一点,我真想摇摇你的头听一下里面的水声。”楚舟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陶亦言的脑壳,稍稍发泄之后声音缓和下来,“偶尔也学会知趣吧,那么多人喜欢你,是为了看你在前队友面前发神经吗,别让她们失望成吗”
陶亦言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捂着被拍到的额头,感觉底气不足,不敢说话。
楚舟叹了口气:“以前的事无论你做得多过分,我都觉得过去了,你现在怎么样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都向前看了,你现在日子比我过得好多少倍,你也别纠结以前了,不行么”
“你也学会向前看吧。”
楚舟觉得再多看他一眼都烦,丢下一句话就直接转身离开了。陶亦言怔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好似风化的石头。
楚舟路过的时候,傅洵下意识躲在了树后,等人走远,他才反应过来:……等等,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陶亦言恍惚了许久,才回过神,正准备离开,突然被叫住了,回头发现竟然是傅洵。
傅洵冷笑一声,道:“先慢点走吧,我还有事要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粥粥就算暴躁骂人,也很斯文(比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