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佛无边无际的沙漠里,千里不见一点绿,风卷起了浮沙飘缥缈渺的打着旋。高高低低的沙丘连绵不绝,荒凉的景色一眼望去好像别无二致,看得久了似乎连方向都不会辨别了,放佛已经被掩埋在这片毫无生机的沙漠里,再也走不到想要到达的地方。
高高耸起的沙丘上,一队人马两眼放光的看着底下的商队,商队走过的地方车轱辘印下了深深的痕迹,表示着这对商队所带的货物数量之巨。
判官舔着唇看着商队一点点的走进他们的包围圈,缓缓的抬起右手,在商队彻底进了包围圈之后,右手往下一挥,一群人顿时呜哇的叫着,控制着身下的马匹挥舞着手上的武器,气势汹涌的冲下沙丘。
商队似乎不是纯碎的商队,一路护送商队的人战力并不差,只不过再怎么不差也抵挡不了判官一行人势如破竹的攻势。
判官并没有参与进打架的行列,挑开了摔到他马下的护卫,他目标明确的来到商队最中间的一辆马车上,这辆马车的车痕印并不深,但却一直被隐隐的保护在最中间,他们刚刚冲下来的时候,这些护卫也是下意识的往这里包围。他很好奇车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马车里静悄悄的,判官跳下马绕着马车走了一圈,他隐约听到里面有浅浅的呼吸声。车里是人饶有兴趣的挑起眉头,判官越来越好奇了,敲了敲车壁,车厢里仍然没有丝毫反应,那浅浅的呼吸声没有一丝迟滞,依旧是浅浅的,平缓的。
稍稍运了一点内力再次敲向车壁,判官发现里面的呼吸声还是老样子,捏着下巴想了想,抬手在车厢外打了一掌,结实的车厢顿时四分五裂,然后他就看见穿着一身嫁衣,平躺在木板上无知无觉的女人。
用脚尖在即将掉到地上的木板下托了一下,判官伸手抄起双目紧闭绝美无比的女人抱到怀里,低头细看一会,忽然咧嘴笑开,抱着女人跃上马背,大声的招呼已经结束战斗正在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的手下回程。
奔腾的马蹄声带起了滚滚的黄沙,遗留在原地的战场很快被风沙覆盖,再也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的痕迹。
白天干了一票大的收获很是丰盛,判官带着手下大吃大喝了一顿,最后醉醺醺的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桌上的烛火正亮,判官打了个酒嗝坐到了床边低头看着钗裙未褪,仍然一身嫁衣的女人,笑了下,翻身躺到床上,侧身撑着头继续看依旧在安睡的女人。
这女人的来历判官已经从在死去的护卫身上搜到的书信中了解到了。这女人是某个达官贵人不知道从拿掳来送外关外某个部落里精心养大的药人,这次部落遇到了危难,药人还差一段时日才养好却不得不提前送回去,借此来求贵人帮部落渡过难关。
身处大漠,判官自然知道很多奇奇怪怪的传说,药人的传说他也听闻过,这种用女孩从小养起来的药人,别的不细说,只一点就让很多男人趋之若鹜了,那就是和药人jiao合不但能让男人保持精力旺盛,更有延年益寿的好处。具体原理是什么判官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药人是他抢来的,那就是他的!
混混沌沌间,韩秀雅仿佛看见了很多画面,这些画面并不连贯断断续续前后不搭更模糊不已,怎么都看不清楚,这让一直想努力去看清楚却不能如愿的她忍不住新生烦躁,或许情绪起伏太大,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而她也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房间让韩秀雅愣了好一会,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自己满身的红色才有些恍惚的想起来,部落里的人似乎打算把她送回关内,送回到那个似乎早早就定下她这个药人的‘相公’身边。
作为药人,韩秀雅很清楚他们还会喂她一些可以坏了神智成为白纸一张傻子的药,一直以来她都很努力的练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武功,练着内力抵挡着这种会毁掉她神智的药效,只是随着年幼时的记忆或者说和家人有关,又为什么会变成药人原因的记忆逐渐模糊再也想不起来之后,她知道这些药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幸好的是她没有变傻,神智还在。
不是没想过反抗和逃跑,只是韩秀雅也清楚那些把她养成药人的人,有得是办法控制她,她不想死,也不想变成没有神智只会服侍人,对着不知所谓的‘相公’忠心,像一颗人形大补丸的活着,她只能忍,只能做出顺从的姿态。
韩秀雅想着等部落里的人送她回关内的时候,她再伺机逃跑,只是没想到意外突现,部落被攻打,她来不及做准备就被弄晕了送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
正外屋外平地练武的判官听到开门的声音停下动作看了过去,仍旧一身嫁衣的女人神色忐忑又带着些好奇的从房内走出来。清醒了的她比昏迷的时候更为美丽,昏迷时的她美虽美矣却少了一丝灵气,清醒过来她就像一幅活过来的画,那副倾城容貌更多了几分仙气、灵气。
韩秀雅没想到打开房门之后看见的不是画上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入目的还是黄沙一片,正怔愣间,身侧突然传来一阵气息,整个人神经都紧绷着有些惊弓之鸟的她反射性的让开身体,挥手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