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回来了,然后所有的卡都被停了,不得不来上班领工资啊”一秒丧气的韩秀雅干脆趴到琴架上。她真的没想到古板到走路都恨不得用尺子量的爸爸会用病危的借口把她骗回来,然后干净利落的停掉了她一切的经济来源顺便拿走了她的护照,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她就这么成了笼中鸟瓮中鳖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生无可恋不住碎碎念的韩秀雅,花泽类忽然有些想笑。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下课的铃声响起,韩秀雅拍拍花泽类的肩膀“少年,下次要是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记得来和姐姐我说一说让我高兴高兴,总好过一个人闷在这里弹着难听死的音乐,伤耳朵。”说完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双手插着兜溜溜达达的离开了音乐室,她得回去听一点带劲的音乐来洗一洗快被难听哭了的耳朵。
韩秀雅其实没想着和花泽类还会有什么过深的来往,她毕竟比他们大了两三岁,加上一直跳级又早早的去了国外念书,和他们根本没什么交情也玩不来,毕竟她已经不中二很久了,而他们还活在中二世界里。
或许是运气问题,每回她在学校瞎溜达的时候都能遇上在各种地方睡觉发呆的花泽类,不过也许是因为她上次说他弹钢琴难听,他就改拉小提琴了,他的小提琴拉着也没比钢琴好多少,仍然透着一股忧郁味。让她不得不感叹,小屁孩的内心戏还挺多。
“上了个帝的,你是会分|身术吗我都已经走到这么偏的位置溜达了,怎么还能遇上你”再次碰见在忧郁拉小提琴的花泽类时,韩秀雅简直服了,她都特意避开他会在的地方了,怎么还会遇见,她真的不想听他拉的小提琴了。
花泽类也很无奈,自从和韩秀雅在音乐室遇上之后,不管他窝到哪里都会和瞎逛的她遇上,就跟装了磁铁一样。
“少年,你知不知道人越忧郁,奏出来的音乐就越难听”韩秀雅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小提琴拨了一下弦,架到肩膀上“音乐是跳跃的精灵,你的音乐里,这些精灵就跟被撕了翅膀一样,你不开心,它更疼。”
韩秀雅拉的并不是什么世界名曲,普普通通的流行乐改编过来的小提琴曲,曲风很是欢快。
坐在原地一直沉默的花泽类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站在身边她,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从这个角度看她,她显得一点都不丧不颓像是被重新注入了活力一样鲜活无比。也许是因为音乐太过欢快,原本烦闷的天气竟然有风渐起,卷走了让人昏昏欲睡的沉闷,她只是随意扎起的头发也被风调皮的勾起几缕…
察觉到花泽类的眼神,韩秀雅睁开微眯的眼睛低头看过去,对上他有些迷蒙的眼神后,笑了一下停止了拉奏,把小提琴还到他手里顺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少年,真正的音乐是你和音符互相影响,而不是你去感动它压制它哦想让音乐开解自己,那你也要放开心扉接受才行啊,以后少弹让人难听哭的音乐了。”说完,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烟包,抽了一支叼到嘴里点燃,对着他摆了摆手,溜溜达达的转身离开。
花泽类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提琴又抬头看看了韩秀雅远走的身影,手指在琴弦上拨了一下,缓缓的勾起嘴唇。
对于花泽类来说,韩秀雅一直都是活在传说里的别人家的小孩,明明只比他们大两三岁,本应该玩到一起的,结果在他们还努力的和小学作业奋斗的时候,人家已经去和初中作业撕了,等他们上了初中之后,她已经接受了国外学校的特招出国念书去了。现在他们还在学校里得过且过的时候,人家的学位已经拿了好几个,别看她整天一副被困在英德颓得像个大叔一样,很大程度上她只是在逗家人开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