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看着她眉目间的深情,哪怕知道是假的是装出来的,可她装得太真,他的心有些醉了。饮尽她渡过来的酒,在她离开前伸手扣住她,反客为主的汲取她气息与甘甜。
两人都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彼此,须臾,韩秀雅闭上眼,柔顺的微张开唇齿,随他探索任他予取予求。雨化田眼中有柔情闪过,闭上眼的同时手从她的发间拿下朱钗直射侧厅,朱钗从筝上划过切断一根琴弦,乐声顷刻而止。
侧厅的烛火暗了,雨化田似是吻够了,慢慢的放开了韩秀雅的唇,看着她睁开的眼中水光潋滟,红唇水润,脸颊飘着薄薄红晕,诱人无比的模样,他解开了她的发髻,任她的秀发散落下来,墨色乌发把她白皙的肌肤衬得更是莹白如玉。他的手落到了她的肩上,轻柔无比的摩挲着,慢慢的往下滑。
韩秀雅被肩头酥麻的感觉弄得瑟缩了一下,含羞带怯的睨着雨化田,缓缓的贴上去,在他的眉头额角落下细碎的吻,吻逐渐的往下移,从他的眼睛到唇角,像是故意的一样,就是不落到他的唇上。
衣衫已乱,雨化田按住韩秀雅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把她埋在自己肩窝的脸抬起来,看了她片刻,一把抱起她跃至床畔把她放上去,他解自己的外袍后也覆了上去。
窗幔落下时,桌上的烛火也被扫过的掌风熄灭了。
邸深人静快春xiao,心絮纷纷骨尽消。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金枪luan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不碍两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云桥。如此风流兴莫支,好花含笑雨淋漓。妙处不容言语状,娇时偏向眼眉知。何须再道中间事,连理枝头连理枝。
鸡鸣破晓时,一夜未眠的雨化田动作轻柔的把趴在他身上的韩秀雅移到床上,他侧支着身把盖到她肩上的薄被往下拉了拉,露出她的肩胛骨,上面被烙下的字刺痛了他的眼。
当年韩秀雅因多番试图寻短见惹恼了教导姑姑,为了让她深刻的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教导姑姑在她的肩胛骨上烙下了一个伎字。让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注定只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下贱伎子,是生死皆由别人的左右的物件。
雨化田知道当年那个教导姑姑已经成为了白骨一堆,可有些事情却不是人死了就能抹去的。他轻轻的碰了碰这个已经过了许多年却仍然清晰无比的烙印,无声叹息,把薄被拉起盖到她的肩头,重新躺下把她又揽回怀里,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闭起了眼睛。
韩秀雅醒来时枕边已经没了雨化田的身影,赤着脚走下床,随意扯过架子上的纱衣披到身上,正要唤人进来伺候洗漱,便看见桌上放了一个盒子,盒子下还压着一张信笺。走上前拿起信笺看了一眼,信笺是雨化田留的,说的是盒子里是送她的礼物。
她好奇的拿起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精致的发簪和一张房契,看地址想来就是他之前带她去过的宅子。把房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她把房契放好了,转而拿着发簪来回的看了起来。
虽是和雨化田在一起了,韩秀雅也没觉出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不常来,她也不会去西厂,是以她逐渐的习惯了枕边三不五时多一个人的生活。
后来宫中传出有宫女私逃出宫,而且还怀了龙种。韩秀雅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贵妃善妒膝下又无子,最是不能容忍宫女爬上龙床之事,这宫女私上龙床又怀了龙种,这么大胆,贵妃必定不会手软。哪知她跟着就听到了宫女名叫素慧容。
人是从韩秀雅这里借出去,于情于理她都要过问一声,于是便去了西厂找雨化田。
得知韩秀雅到来,雨化田有些喜不自禁,挥退了属下,走到门前把她迎了进来,带上门后握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怀里,揽着她走到榻子前坐下,柔声问“你难得过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韩秀雅摇摇头,问出了素慧容的事。
“无须担心,我说过会保她平安便说话算话。”雨化田挑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瓣上摩挲着“你该信我的。”
“非是不信,只不过问一声罢了。”韩秀雅说着,微张嘴叼住了他的手指,用牙齿轻轻的咬着。
雨化田暗下眼眸手指勾动她舔过来的舌头,倏地抽出手指低头吻了上去,极尽缠绵的吮吻舔舐,缠着她的舌共舞。
韩秀雅软下了腰慢慢的躺到榻子上,雨化田从她的唇上离开抬起头看她,缱绻的在她的眼角上轻吻,说道“我即将启程离京,你可愿随我同行”
痴笑一声,韩秀雅舔了舔他的嘴角,戏谑的说“督主这是在告诉我,你是离不了我吗还是说,床笫之事令您食髓知味,戒不掉的”
雨化田把唇从她的眼角处往下移,轻啄她的唇瓣,含混不清的说“是离不了也是食髓知味,却只对你。”
听清了他的话,韩秀雅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却又被他给吻住了,火热缠绵的吻让她无暇他想。
地点不合适,雨化田只浅浅的弄了弄便没有再继续了,看着脸色酡红一片眼角春|意泛滥的韩秀雅,他拧了帕子替她净面,又为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裙,拥着她静坐片刻,在她耳畔亲了亲,声音黯哑无比的说“晚上等我。”
韩秀雅回身搂住他,垂首在隔着衣服在他的肩头上咬了一口,听到他难耐的吸气声,娇笑着说“我会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