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装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烟雨朦胧中,碧波荡漾的湖面泛起飘渺的白雾,岸边垂柳成排在烟雨中摆动,偶有碧绿的叶子被微风摘下,随风飘荡轻轻的落到湖面上,随波而动。
似幻还真的烟雨美景中,一叶扁舟缓缓的行走在湖面上,穿过飘渺的白雾荡开层层水波。一身湖蓝戴着面纱的女子站在扁舟前,发梢、裙角被微风拂动,为这美景更添三分梦幻。
破空声从半空而至,站在船头的韩秀雅不为所动,仍旧看着眼前的美景,随即年轻俊朗的男子落至她身边,她仍不分半分心思,男子单负手微微倾身过来,轻佻的说“美景动人心,在下为之沉迷。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与姑娘一同欣赏。”
韩秀雅微微转脸睨向男子,从袖袋里拿出一块碎银扔到船尾的船夫身上,提气一跃离开扁舟往岸上掠,落到岸上回头看了一眼,又再次提气跃走。她的身影刚过,那男子也紧随而至,抬头看了一眼她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继续追了上去。
自下山以来,韩秀雅见过不少人,自认风流的登徒浪子也不是没见过,通常她都是不言不语的直接把人甩开,就江湖不见了,唯独没见过这么紧追不舍的,不管她走到哪,这人都会紧随其后,可偏偏除了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也没再像之前那样凑上来说话,哪怕明知道他就是在跟着她,她都没办法说什么。
一路穿越 拥挤的人群,来到僻静的巷子,韩秀雅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果然又追上来的男人,眉目透着寒霜的说“不要再跟着我。”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姑娘你空口无凭的怎么就说在下跟着你,就不许在下也是要走这个方向这条路吗”
韩秀雅有些语塞,找不到话来反驳,瞪了一眼行迹无赖的男人,直直的朝他走过去,男子好整以暇的抱臂而站,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在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挺有风度的后退一步微微欠身点头。
冷哼一声,韩秀雅越过男人,走出巷子往另一个方向而去,没走两步她又站定回头。
“我忽然又想换个方向走了,怎么这也不行吗”男人嬉皮笑脸的故做无辜状。
韩秀雅懒得理他,加快脚步往另一个走,听到身后再次跟上来的脚步声,脚下一点跃上屋顶,飞速朝郊外掠去。
郊外的溪边树林,韩秀雅稳稳的落到草地上,刚一站稳手一抬回身打出一道真气,紧追而来的男人不慌不忙的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轻飘飘的落到地上,抬手夹住直射而来的绸带,笑语宴宴的说“姑娘为何如此大动干戈莫非此地乃是姑娘专属,外人不得踏入”
韩秀雅不管男子说什么都不搭腔,专心致志的对付他,只是他的武功有些出乎意料的高,一时竟耐不得他如何。
绸带被震碎,韩秀雅手掌一番指尖夹着银针拍过去,男子一手隔开她的手掌,一手探向她的面纱,韩秀雅心下一凛,回手架开他探向面纱的手,下腰从男子手底下穿过,腰间一拧转过身,几枚银针直扑他的面门,在他偏头躲避的时候,一掌拍到他的胸口上。
“哇,在下只不过是想求医而已,姑娘竟然下手如此之重…”男子身体后缩卸了拍向胸口的力道,往后腿了两步,低头看了看衣襟上沾染上的些许冰霜,随手拍掉,抬起脸委屈又无辜的说着。
“求医”原本还要继续攻过去的韩秀雅收起泛着寒气的双掌,神色莫名的看着男子“你认识我既然是求医的,为何不一开始就说明,要跟踪我”
“半年去西边边陲小镇发生人瘟,后得一位人称神医娘娘的姑娘经过出手相救,事后这位神医娘娘不知所踪。两个月前,金沙镇再现神医娘娘踪迹,还医好了总角之年却如八旬老翁的孩童,之后神医娘娘再次不知所踪。世人不知这位神医娘娘姓甚名谁又是何模样,但却知道神医娘娘武功高强,其内力能将人冻成寒冰。”男子认真的说完,对着韩秀雅拱手一礼“在下赖药儿,一路追踪姑娘踪迹而来,因不敢确认姑娘是否就是神医娘娘,所以多番试探引姑娘出手,望姑娘海涵。”
“赖药儿”韩秀雅对男人的话不予置否,反倒眼神奇怪的打量他一眼“江湖人称赖药儿为医神医,你若真是赖药儿,何须来向我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