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遇上了集市,城镇里一大清早的就十分热闹,韩衣人背着书娄拎着根棍子悠悠哉哉的走在人群里,悠悠哉哉的走在人群里好不悠闲自在。他手里的棍子是在路上捡的,通身灰白笔直又光滑,似是桦树的树枝,他觉得这笔直笔直的树枝看着是真的好看,就舍不得再扔掉了,拿在手上当个拐杖或者打个田鼠捅个蜂窝也是合适的,就留着了。
在路边的摊子上买了两馒头,韩衣人叼着馒头继续在街上闲逛,逛着逛着看见个老妇人的篮子破了,篮子里的东西掉了一地,他三两口的把馒头全塞嘴里,忙不迭的跑过去帮着老妇人捡东西,捡完后被老妇人塞了一个拳头大的菜瓜当谢礼,他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
把菜瓜放进书娄里,韩衣人别过老妇人继续瞎逛起来,走了好一会越走越感觉鞋底下有点不对劲,在胡同口找了个没人的台阶坐下,抬起脚看看鞋底是不是卡着石子了,结果鞋底没卡着石子,反倒是卡了一块大概两指宽半截指长,看着非金非玉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小牌子。
韩衣人一脸纳闷的把牌子从鞋底下扣出来,看了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磨了个坑的鞋底,又看看手里看着挺值钱的牌子,,怎么就那么巧鞋底被磨出来的坑就刚好卡住大小合适的牌子了呢,真是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幸运了。
“小兄弟。”
一条人影冷不丁的落到韩衣人面前,把韩衣人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抬头一看,见着来人是个尖嘴猴腮一脸油滑相的男人,他想都不想的抄起放在一边的棍子握在手里对着来人,大声的厉喝“你是谁!你想干嘛!”
司空摘星被韩衣人的反应噎了一下,他也没干什么啊,干嘛这么激动,不过想到对方的邪性,他难得正经的说“小兄弟你别紧张也别害怕,我没想干嘛,就是你手上的牌子是我的…”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是我的呢!”韩衣人举着棍子从台阶上站起来,靠着墙根站着,瞄瞄这里离巷口的距离,虎视眈眈的盯着对面的人,时刻准备着一旦对方来抢,就呼救顺便逃跑。
“不是,这牌子真的是我的。我还能说出它是什么样的 。”司空摘星看着韩衣人眼里的戒备,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过就是想试探试探这位夺运书生是不是真的这么邪门,他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只是跟在韩衣人身后而已,身上的空空令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作为一个神偷,身上的东西莫名不见了那可真是砸饭碗了,他也顾不上去试探韩衣人了,在街上找了一圈,最后发现令牌从韩衣人的鞋底下被扣出来了,这可真是邪了门了。
“那你说说看令牌长什么样。”韩衣人瞄了一眼被握在手里的令牌,虽然觉得对方不像好人可是令牌真要是他的,就算对法真不是好人,也是要 还回去的。
司空摘星描述了一番了令牌的模样,韩衣人眯起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骗子!令牌根本不是你的!”
司空摘星傻了,怎么就不是了呢
韩衣人可不管他傻不傻,反正令牌确实不是他描述的那个样,他是绝对不会给他的。这么想着,他举起棍子作势要打人,在对方反射性的抬手想要接住打过去的棍子时,他又飞快的缩回棍子,高喊一声“抓贼啊!”喊完,一刻不耽误的撒腿就跑。
说实在的,韩衣人的声音真的是太震耳欲聋了,毫无防备的司空摘星被这么吼了一声,耳朵直嗡嗡,头有点晕,眼前有点发黑,等他晃着脑袋缓过来的时候,韩衣人就跟只兔子一样跑没影了,巷口也聚集了很多因为喊抓贼的声音围过来看热闹的人。
司空摘星可不像被这些人围住,踩着墙头就跑去追韩衣人了。
韩衣人一路狂奔目标明确的往衙门跑,在野外捡到值钱的东西自然是可以揣兜里的,在城镇里捡到东西,那还是要上交给衙门的,他就是这么一个值得挺胸骄傲一会的正直人。
把牌子交到了衙门后,韩衣人也不敢再在城镇里逗留了,出了衙门就往镇外走,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万一那个想抢牌子的人又来找他,他可是打不过的,还是先走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