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啊,突然就起了诗性,实在忍不住吟了一首,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说继续说 ,不用管我的。”韩衣人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讪讪的说着,转回头又继续摆弄花草了。
上官飞燕不认识韩衣人,隐晦的瞪了一眼外面的白面书生后,忍住脾气故作可怜说“我知道偷东西不好,可是我也不想的,公子武功高强不会知道我们这种武功差的人被欺负的感觉…”
“哎呀,你这株讨厌的花,自己的盆里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别花的盆里抢养分,都是一样的盆,一样的养分,别的花都不乱抢,就你贪心!长得不茂盛不要怪盆小养分少,得怪你自己不努力长。”韩衣人蹲在一盆花面前语重心长的教育着,顺手把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岔到别的盆里张根的枝条抽出来,咔嚓一声给 掰断了,心疼的给断口吹了吹,爱怜的继续说着“乖啊,待在自己的盆里好好的长,我相信你一定能长好,能长得比别花都高的,不要再怨天尤人了啊”
花满楼抬起手假意蹭了蹭鼻翼,借着衣袖的遮挡无声的咧嘴笑了一瞬,放下衣袖后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一点都看不出刚刚偷笑的行迹。
要不是花满楼在这里,上官飞燕真想拔了韩衣人的舌头,一个男人这么多嘴多舌的当真该死。可是这里的花满楼的地方,她再是想生气想杀人也必须得忍住,假装没听见韩衣人刚刚的那番话,她把青衣牌拿出来双手递到花满楼面前,善良又天真的说“公子救了我,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这块青衣牌就送给公子吧,它…”
“呔!偷东西不算,竟然还把赃物给无辜的人,简直没有王法了!”韩衣人再次对着花暴喝一声,站起来指着花正气凛然义正言辞的叱骂“大胆小花,你偷进别花的花盆不算,竟然还把偷来的花放到其他别花的花盆里,这番栽赃嫁祸妄图扰乱本公子的视听判断,简直罪加一等!幸亏本公子耳聪目明并不为你所惑,你休得再言辞狡辩,快快俯首认罪。不然本公子就逐你出楼,让你在外当朵野花自生自灭了!”
花满楼侧过脸抬起袖子掩嘴轻咳几声,再转回脸对气息都变了的上官飞燕说“多谢姑娘好意,但花某并不需要青衣牌。照姑娘所说青衣楼势大,若不想再被追赶,姑娘还是把这牌子还回去的好。”
上官飞燕双眼淬|毒的瞪了一眼仍旧对着花草嘟囔个不停的韩衣人,心里恨不得把他给抽筋扒皮,可还是那句老话,这里是花满楼的底盘,她哪怕下一刻就要气死过去也还是要忍!令牌送不出去,也怕再说什么又被该死的书生捣乱,她只能改变计划不再多说,只是向花满楼提出担心现在离开会被青衣楼的人抓住,想在小楼暂住的要求。
花满楼答应了,韩衣人瞟了上官飞燕一眼,把被她骂了好几通的花给搬了起来挪到最最最偏僻的地方“你就待在这里反省反省自己犯下的错误,若还执迷不悟再生事端的话,公子我必定严惩不贷,野花都让你做不成。”
上官飞燕:好气哦!可还是要继续忍!
花满楼:好好笑,韩姑娘真的太有趣太逗了!
把上官飞燕带到客房去休息之后,花满楼回到客厅,客厅里韩衣人端端正正的坐着,见他回来了,连忙把他招呼过来坐下。
韩衣人给花满楼斟了一杯热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端起来吹了吹一口饮尽之后,表情严肃的看向他,一本正经的说“花兄,你我相交时日虽浅,可我把花兄当成了之交好友,有些话实在是想对花兄好好的说一说。”
“韩兄但说无妨。”花满楼放下茶盏,认真的对着韩衣人,想听听看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韩衣人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花兄为人赤诚,待人以善,此乃良善之举当赞。可是花兄,善良也是要分人而待的,不然善良只会成为别人索取的借口。那上官姑娘明显是冲着小楼来的,她要是不认识你,怎么会这么巧的别处不飞,偏偏飞来这里。青衣楼是何门何派我不知道,可听她所言,想来也是了不得的门派,如此门派她怎能轻易偷到青衣牌,便是那什么判官的武功不如你,只要上官姑娘的武功真如此低微,要抓她想来不难。可这个判官偏偏就抓不住她,还让她跑到这里,再被你打跑,她却因此住了下来。若非我在此,你们二人孤男寡女的相处…非是我不信花兄为人,而是美人关难过啊。”
花满楼替韩衣人满上茶,轻轻说到“韩兄的意思,花某尽知了。只是韩兄多虑了,我虽目不能视心却不盲。上官姑娘来意不明,韩兄今日又多番捣乱,若她真别有居心,这几日你可要多加防备。”说完,他微微一笑‘看’向她,继续说道“说起孤男寡女相处,韩姑娘恐怕忘了把自己算进去了。”
“噗,咳咳咳”听到花满楼的话,韩衣人刚喝到嘴里的茶忽然就喷了,呛咳不停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