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声尖叫(1 / 2)

涂杉都不知道怎么动了,是不是该捂上眼睛可她完全石化,四体僵硬,只能任由男人赤裸的上身完全投映到自己眼里。

他窄腰精瘦,腹肌不是十分明显却也不容忽视,排列整齐,显得很有力量感。

眼睛往上瞄,胸也……

哇呜,涂杉脑袋热烘烘的。

她终于回神,低下头,支支吾吾:“你干嘛……脱衣服”

“你不是要洗么。”男人淡着声,把手里t恤丢过来。

刚巧落进了涂杉怀里,如掉了块烙铁,女孩瑟缩一下,想避开,终究没有。

衣服淋了雨,有点湿,还有浅浅的皂香味。

游寅一直在看她,小姑娘从脸到耳朵,都红了个透,她还愈发局促,恨不能把自己蜷成一团,像只被煮的小虾。

他以手抵唇,抑住了笑意。

涂杉纠结着是不是现在就该上手去洗。

虽然害羞难当,也担心自己做不好,但今天的最终目的不就在这里

涂杉为自己打气鼓劲,鬼哥哥的衣服就在她这里,把它拿起来,带去洗衣间,再根据室友教的搓干净不就行了

涂杉在心里计划好,一咬牙,捏紧那件t恤,要从沙发上站起来。

“坐回去。”

茶几对面的人忽然说。

涂杉扬眸,下一秒,她埋下头。

……鬼哥哥还是赤膊状态,根本无法直视和面对……

游寅也不逗她了,找了件干净的黑色短袖套头穿上。

拽了下衣摆,他走到涂杉身边,倾低身子,直接从她手里捞走了本来那件脏t。

顺便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涂杉摁回沙发。

倏地两手一空,涂杉困惑望他。

男人把衣服随意扔在脚边,盘腿坐了下来。

他瞥她一眼,拆面前的纸袋子:“先吃饭。”

浓郁的卤味鲜香瞬间涌出来。

涂杉抿了抿嘴,颔首同意,却有点怅然若失。

游寅把一次性筷子和手套递过来,涂杉顺从地接过去,戴起来。

他又给她一根中翅,油润润的,裹着细碎辣椒香料。

“这个有点辣。”他提醒道。

涂杉“唔”了声,用筷子拨掉上面的花椒,张开小嘴,漫不经心啃起来。

她和室友经常在宿舍吃这个,剔骨功夫早就炉火纯青,三两下解决掉中翅,涂杉把两根小骨架搁回桌上。

游寅把整袋中翅推过来。

涂杉:“……”

又把凤爪拎到她眼皮子底下,还撕开了夫妻肺片的封口。

涂杉:“……你不吃吗”

游寅呷了口冰啤:“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涂杉还惦记着洗衣服的事:“吃饱了就可以给你洗衣服了吗……”

游寅哼笑一声,意味不明:“怎么这么想给我洗衣服我自己没手吗”

涂杉嘀咕,有点委屈:“你也让别人洗了的。”

游寅回:“你说卢娅”

那个红发小姐姐叫卢娅好像连名字都比她好听。

涂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但她语气还是软软的:“嗯,为什么她可以洗,我就不行呢。”

她还特意勤学苦练了一番呢。

“我又没让她洗。”游寅说。

涂杉嘟囔:“你也没让我洗,我只是自己洗。”

男人忽然问:“你喜欢我啊”

涂杉在一刻间脸爆红,“不……没……就是想……”

他怎么可以问得这么直接啊

被戳破的少女心事瞬间碎成星星,就像此时完全无法组织起来的措辞。

“谢谢你……对……”涂杉只能拼命找借口当幌子:“我还学了怎么洗衣服,就是这个原因。”

游寅多看她两眼,终止这个话题:“吃吧。”

一顿饭,游寅吃得并不多,中途还给涂杉倒了杯水。

涂杉道了声谢,埋头专心吃东西,毕竟多说多错。

吃完饭,趁着游寅收拾残渣的间隙,涂杉把地上那件t恤捡起来,义无反顾冲去了卫生间。

鬼哥哥这里没有洗衣液,她只能用肥皂。

然后往池子里接水,严格遵守室友指导的步骤,把衣服泡进去。

看着水线逐步吞没,渗透衣料,涂杉心里也漫上满足的暖意。

她专心致志,将肥皂浸透打湿,刚想往衣服上搓,不料手里一滑,肥皂掉进池子。

水花溅进左眼,一阵刺痛,涂杉赶紧用手去揉,她忘了手上也有泡沫,结果越抹越疼。

门边一声低笑。

涂杉停下动作,只是眼睛还睁不开。

有人递来了一张湿巾,涂杉接过去,换它擦眼睛。

总算舒服了,涂杉重见光明,一仰头,鬼哥哥已经站在她身边。

他瞥瞥她红通通的兔子眼,问:“难洗吗”

涂杉猛摇头:“不难的。”

说完双手去捉肥皂,呜,这块肥皂在跟她作对吧,像是被一条灵敏的鱼附了体。

此时,游寅小臂也伸进水池,轻而易举抓到那块肥皂,他无意碰到了她的手,凉凉的。

涂杉僵住。

游寅捡出肥皂,他的另一只手,也熟练地拎起了衣服。

他夺回主动权,涂杉不好意思再摁着,讪讪收回双臂,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来吧,”游寅下巴微抬,示意门的方向:“出去坐着。”

涂杉忽然对自己失望透顶。

她嘴唇微动,想说点什么,终究一个字没讲,闷闷不快离开这里。

悬在身侧的手指还滴着水,她恍若未闻。

涂杉听话地坐到了沙发上,敛着眼,心事重重。

她好想跟鬼哥哥解释,她们宿舍都用洗衣液的,所以对肥皂有些生疏。

可是已经给他留下自己什么也不会干什么都做不好的坏印象了。

她视线停在自己裙摆上,上面水迹点点,裙撑鼓起了繁复的花边,几乎占据了沙发一半……

是不是和她的小裙子也有关系呢,谁会穿得这么呲1干家务活啊。

穿成这样,形式远大于实质,没有优秀表现的加持,徒留哗众取宠的意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