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怕惹祸上身还是说,他另有企图,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洗清他心尖上的那个女人的嫌疑
肯定是后者吧
不然为何不解开她的穴道是怕她瞎说吧
苏月微微苦笑。
商慕炎的声音还在继续,“虽然她是女人,可是一码归一码,并不能因为她是女人,就说她是杀人凶手!”
景帝面若寒霜,“老八,朕记得你的一月之期还没有满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儿臣知道!只不过桑儿已是儿臣的女人,儿臣也不想她平白无故让人冤枉了去!方才听到狱卒说到此事,儿臣便也没想太多,就赶过来了,请父皇恕罪!”
苏月微微一怔。
众人亦然。
虽然,当他叫桑儿的时候,已经猜到了两人的关系,可如此大言不惭地被这个男人说出来,所有人还是有些震惊。
果然是花名在外、放荡浪骇、寻花问柳的登徒子,这换女人跟走马灯似的。
还记得前不久惹上青楼如烟姑娘的案子,后来,又为四王府的侧妃苏月要死要活,这才多长时间,就又冒出个桑儿,还为了她越狱犯上。
景帝脸色铁青,凤眸中隐忍着怒火。
他冷冷一笑,“冤枉你如何知道是冤枉要证据是吗王五,将你知道的通通都说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冤枉”
王五侧首看了看商慕炎,正撞上商慕炎冷睇过来的目光,他心头一骇,连忙将视线掠开,再也不敢看过去,颤抖了声音道:“昨日,我们在案发现场勘查完,我看到展超只身去了后院,而且那样子就像怕人看到一般,我心中好奇,便也尾随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他是去后院会苏师爷,我看到他将一个女人用的胭脂盒还给了苏师爷,他说,是在凶案现场的床底下发现的,然后,他还说,他很早就知道苏师爷是女人,他甚至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展超在死者房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啊!
全场哗然。
苏月变了脸色,展超亦是,连商慕炎也是为之微微一怔。
景帝已是冷冷一笑开了口,“来人,将展超带上来!另外,派人去搜查苏桑的房间,看看有没有王五口中所说的胭脂盒”
苏月呼吸一滞,搜查她的房间
胭脂盒还放在她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面呢!
到时证据确凿,她便无可辩驳了是吗
心中急切又憋屈,她想说话,可是被点了穴的她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而边上的商慕炎也丝毫没有想解开她穴道的意思。
这也让她更加肯定了一点,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想让她替慕容侯顶罪。
心,一寸一寸的凉。
小腹处传来一丝幽幽的坠痛。
这厢,展超已经来到堂前,亦是对着景帝跪下。
对于展超,景帝并不陌生,此人曾救过他一命,他还御封此人为四品带刀捕快,唯一一个进宫可不卸兵器之人。
所以,便也直接开门见山,“展超,王五所言可否属实”
展超眼梢轻抬,睨了一眼一动不动立于自己身前的那抹背影,眸色一痛,极为艰难地点了点头,“是,昨日我的确跟师爷说过这些!”
啊!
全场唏嘘!
如果说王五一人之词可能是诬陷,如今展超也这么说,而且无论朝中重臣,还是各府王爷对展超的秉性大都有所了解,就是那种刚正不会撒谎之人。
他如果说是,那便一定是是了。
而此时,搜查苏月房间的几个禁卫也回来了,没有一丝意外的带回了那枚胭脂盒。
“如今,苏桑,你还有什么话说”
景帝冷冷地睇着苏月,眸色如刀,恨不得将她凌迟。
苏月微微苦笑。
自己办案多年,如今的形式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人证物证俱全,她坐实了这个罪名,是么。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明明不是.
她想替自己申辩,她想说,那胭脂盒不是她的,却无法开口。
头不能动,只能轻轻转动着眸光,她努力看向身侧的男人。
她站着,他跪着,艰难地斜睨过去,只能看到他刀削的轮廓和俊美的侧脸。
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他一直目光平视,她想他能侧首看她一眼。
她想问他一些问题,即使不能说,她要用眼神问他。
可是没有,他一直没有回头!
小腹下的坠痛感越来越甚。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等着景帝宣旨判罪,景帝忽然沉声开口:“你是哪个王爷的人”
众人一怔,这才想起这件案子的根源,对啊,是因为死者掌握了一个王爷的秘密,所以才被人杀人灭口的。
那么苏桑是替谁办事
大家的好奇心又都被提了起来。
见苏月半天不语,景帝方才想起她被点了穴,抬手,刚想授意太子商慕仁去替她解了,却蓦地听到男人低沉笃定的声音自堂中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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