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KISSx28(2 / 2)

初吻日记 鹿灵 7009 字 1个月前

这次孙荷直接用自己手上的铆钉戒指在她泳圈上戳了几个洞,纪宁索性直接不要泳圈,抱着球沉在水下潜泳,硬是憋气把球送到了对面的框里。

二比一,她赢了。

上岸之后,孙荷对她笑得无辜,冠冕堂皇为自己开脱::“不好意思啊,刚刚为了综艺效果所以才那样做的,希望你不要生气。”

纪宁摸着脖子后仍火辣的伤口,笑着提醒:“你输给我也别生气,能看出来你也努力了。”

孙荷表情一时间非常复杂。

后来又进行了几对大乱斗比拼,纪宁和郑雎赢了,可以选一组惩罚。

郑雎大概也是看不过去孙荷那些骚操作,提出要惩罚他们队,说要孙荷坐弹跳椅被弹下水,纪宁实在不想再参与和孙大小姐有关的任何事,就让郑雎自己去玩儿了。

那期节目播出之后,讨论指数一路飙升,纪宁眼见着自己和孙荷的名字从热搜第三十冲到了热搜第一,大家都在说孙荷对她做的那些莫名操作。

【孙荷在干嘛啊真的[疑惑]她不清楚水下绑别人的腿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吗?万一纪宁不会游泳,这种高度没有游泳圈很容易真的出事啊,胡闹也要有限度吧?就因为老爸是安栋世纪老总就能胡作非为?】

【挺没有素质的,而且很心机。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个镜头她差点把纪宁衣服扯下来才抢到球的,不管是不是游戏,这么弄对手也太……】

【不止,那天晚上纪宁扎着丸子头去录节目的,录完却把头发放下来了,后来粉丝才发现是脖子后面受伤了,怕我们担心才用头发遮住伤口。】

一开始也有孙荷的水军在洗:

【谁让纪宁玩游戏戴项链了?这种剧烈运动不戴饰品不是常识吗,也容易把对手弄伤啊,再说当时那么乱,孙荷肯定也没看清是什么就随便抓的啊,能不能别阴谋论。】

【综艺不就是要拼尽全力才好看吗,看两个人软绵绵有什么意思?】

柠檬姐姐直接正面刚:【ok,那就让我们来品品水上游戏时“为了综艺效果”的nili白荷花是怎么扯掉纪宁项链把她弄伤的,谁还不是粉丝的宝贝了,我们痛还不准我们说?另外,说谁让纪宁戴项链的那位,孙荷直接铆钉手链戒指一套齐哦,论弄伤对手还是你家姐姐厉害呢。】

评论里跟了一段放大扯项链的动图,直接把水军锤死了,底下清一色震撼的路人――

【这也太tm凶了,那表情看得我一个大老爷们都发怵。】

【怎么,事后道个歉说“我刚刚是为了效果”就可以把前面的伤害一笔勾销了?我说第一眼见她怎么就很排斥,看来相由心生,不管营销号怎么吹我都毫无好感。】

【白荷花:由白莲花+孙荷衍生出的新名词,形容某人明明一肚子坏水还装作无辜的样子。】

【团队还是别给她接小鸟依人傻白甜了吧,以我们荷姐的路子,恶毒女配说不定能爆。】

后面又有人讨论起郑雎那件事:

【纪宁情商真的高,而且不是那种很刻意地卖好人人设,而是默默揭过话题,也是给郑雎面子了。】

【我真的爱纪宁了,天仙下凡的善良姐姐也不过如此吧。】

【我雎哪里不好了,灵活的小胖子很可爱啊。】

【孙荷不就是典型的我说你可以你说我不行吗?己所不欲还非施于人,建议封杀。】

【前面大家要用自己找的食材弄午饭,孙荷那组只找到了兔肉,她非说自己不忍心吃兔让组员给放了。她一个女艺人不吃就算了,组里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啊,我男朋友很瘦中午都得吃两碗饭,何况男艺人跑来跑去体能消耗这么大,就为了她的善心陪她挨饿?真的好作,大家又不是朋友凭什么配合她,自己不吃就一边儿去呗,干涉别人干嘛?】

这微博一出,立刻有人搜索到了什么,大家惊讶地发现,三年前孙荷还发了一条微博,并配上自己大快朵颐的吃播动图――【兔兔那么可爱,就是要吃兔兔。】

#孙荷吃兔#也立刻窜上热搜,大家纷纷惊讶于孙荷才在节目里楚楚可怜说着“兔子那么可爱怎么有人忍心吃它啊”,结果下一秒被扒出她不仅忍心吃,还挺喜欢吃的。

【立人设迟早是要翻车的。】

【震撼我全家,完全想不到她还说过“我从来不吃动物”这种话。】

【放nm屁呢,不吃牛羊鱼猪吗还不吃动物,现在女明星胡说八道博好感也有点限度吧,带上脑子再来欺骗观众不好吗?】

【前面还在卖爱心人设,纪宁那里就直接本性毕露了,是该说她装都不会装呢还是脑子太笨了做戏都不会全套?】

【后面惩罚她纪宁是不是都没参加?纪宁真好啊,都不和她计较。】

【我看纪宁根本不想理她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上说得对,谁理脑残谁脑残咧。】

她那条三年前的微博立刻被挤满了各种评论,还有大粉头恨铁不成钢――

【撒谎成性就算了,为什么前后说辞不统一还忘记删微博,你知道粉丝控评有多累吗?没那个本事就别学人家立人设了,那是智商高的女艺人才能干的,换你就只能人设ooc然后被群嘲,有意思吗?你真的很不懂事,喜欢你太累了,我走了。】

然后直接白头像走人了。

每个艺人都有大粉,大粉一般是产出多或者有想法所以不少人关注,在粉圈出事的时候大粉是很有权重也很让大家信赖的,并且碍于倚靠的人很多,很少有大粉会光明正大脱粉。

而白头像则是宣告“此人404不存在”,是非常狠的脱粉了。

失望的额度是会累积的,一次又一次叹息之后就只剩下心灰意冷――不是真的对孙荷失望透顶,大粉也不会选择这个方式离开。

粉圈的清冷则是诺诺的狂欢,那一整晚诺诺都在看孙荷超话里的翻天覆地,差点乐死。

她边看边给纪宁直播:“孙荷本来粉丝就不多,之前吧再怎么说强捧也积累了一点粉,被她一作真的,粉圈都乱套了。”

“哦,原来这件事只是,她之前也经常说谎,比如有时候说自己坚持护肤十年卖美容大王人设,有时候又说自己糙女汉子经常不洗脸;有时候说自己超级爱吃东西是吃货,有时候又说因为减肥对食物都没兴趣了,得了很久厌食症,结果第二天被拍到吃烧烤。”

“身材走样粉丝瞒,给她修图帮她找角度;演技不好粉丝挽尊,说她是新人多给一些空间,结果几年了,演技还是那个鬼样。”

“要么就是没努力要么就是努力没用,不管怎么样,她真的都不合适吃这碗饭。这种资源给别人早顶流了,她还拿着顶级资源在十八线晃悠。”

纪宁沉默了一会,这才徐徐道:“……她真的很对不起粉丝。”

那些真心喜欢她、不求回报、把她奉若神祗去喜欢的这么一群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信仰下藏的是多么黑暗扭曲的灵魂。艺人都知道用粉丝去勉励自己,而她只会仗着那些喜欢愈发肆无忌惮,大概是从小被宠出的毛病。

粉丝知道真相的时候,会很难接受吧。

“你惆怅个什么,”诺诺推她,“你又没对不起粉丝,当你的粉丝多好啊,你管孙荷干嘛呢。”

“我刚刚还听说孙荷四处打听这次的全网骂是不是你在背后干的,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她真是对自己的讨厌和作精属性一无所知啊!”

///

前一天全网声讨得沸沸扬扬,今天孙大小姐直接气得把通告都推了,说一周之内不参加任何活动。

这消息还是纪宁在车上听诺诺说的。

“有人在家气得饭都吃不下,有人却高高兴兴出来录节目,也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诺诺满意地敲着扶手,“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纪宁接下来又要拍《初吻日记》的部分。

细细算来,她和纪时衍也有一阵子没见面了――也不知道纪时衍喜不喜欢她之前送过去的按摩椅,那是她精挑细选很久,辗转托朋友从某个研究院里搞来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很快到了拍摄现场,纪时衍的车和她的几乎是同步抵达。

纪宁下车去化妆,做头发的时候他就在她旁边,不高不低地问了句:“脖子后面好点了么。”

她下意识摸到脖子后的伤疤,抬了抬眼:“你知道?”

“嗯,昨晚看到了。”他说。

“你昨天居然还逛了热搜……”纪宁干笑,“我以为你都不会刷微博的。”

几个月上线一次,密码经常忘,要不是江胜那里有备份,她估计他那个号早就“挂失”了。

男人咳嗽一声:“昨天刚好看到了。”

顶流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尊严之一就是决不允许有人说自己是个吃嫩草的老古板。

所以纪顶流已经连续几天放弃了睡前的活动,改为看微博热搜。没想到昨天刚好看到全网都在为纪宁和孙荷的事沸腾,孙荷非常大快人心地被全网声讨了许久。

按道理来说孙荷也确实是该被骂,不怪其今早还待在热搜上。

今天的拍摄在某个极有名的水乡古镇,纪时衍以前在这地方拍过戏,还是纪宁挺喜欢的一部,看过很多次。故而纪宁和他一起在船上坐下的时候,她老觉得这期会不会有什么之前戏里的场景,或者标志。

和水比邻而建的就是房屋,纪时衍在前头划船,纪宁惬意地枕在手臂上看风景。

除了纪宁,纪时衍当然也有所想。

这么个标志性地点很难不让他回忆起什么,他的第一部转型剧就是在这里拍的,那时候唱了几年歌演了几部偶像剧,靠着粉丝经济诚然也能活得风生水起,但他始终觉得那不是他想要的。

于是他等了一年,终于等到了《无名之罪》的剧本,那也是他第一次用近大半年的时间去参悟一个男二的角色――以前拍偶像剧三个月就能收工,赚的还比正剧多得多。

但《无名之罪》让他第一次有了演戏上的成就感,也让他第一次被主流圈认可,开始入围奖项。虽然后来没有拿到奖,但完成了自己的某桩愿望,对他来说仍旧很有意义。

他回身问纪宁:“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现在吗?”纪宁被阳光晒得迷了眼。

“现在或者以后,都行。”

纪宁放下帘子思考了一会,正想着的时候,忽然看到某栋房子外面挂着一张沾了脚印的报纸,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无名之罪》的名场面,兴奋地喊他:“诶,报……”

“报纸是不是你们拍戏时破案的那张”还没说出来,又发现自己好像看错了,她的句子到此戛然而止,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

“嗯?”男人偏了偏头,“抱?抱什么?”

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多余,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抱还能是抱什么?

只不过……现在么?

“等等,不是――”

纪宁看着他蹙起的眉头,一瞬间也对自己产生了严重怀疑,疑心是自己记错了剧情。

怕他觉得自己太不上心,她赶紧道,“你等下我重新想想,你别生气啊……”

“不会。”他说。

纪宁往前倾了倾身,准备再仔细看看那玩意儿到底是不是戏里破案的报纸,猝不及防被人揽入怀中。

她脊背一僵。

男人手掌搁在她背后,声音似乎就在她耳边,伴着风悠悠地荡了个旋。“这样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