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韩艺直接站了起来,拱手道:“二位真是太抬举晚辈了,这如何能行,晚辈可担当不起。”
阎立本道:“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又岂能以辈分而论,还望特派使能收我为徒。”
这老家伙彻底豁出去了。
来真的啊!韩艺都快哭了,可突然心念一动,这未免也不是坏事呀,露出一副难为情的表情,道:“阎尚书,你这又是何苦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子,这也太不妥了。”
阎立本道:“特派使有所不知,阎某生平并无什么爱好,独爱画画,每逢未曾见过的技法,总是想要学习,还望特派使成全。”说着他又是一拱手。
韩艺叹了口气,道:“此技法我本不想外传,可见阎尚书你如此钟意我这技法,好吧,我答应便是。”
阎立本大喜,拱手道:“多谢特派使成全。”
李淳风一听不外传,心中莫名一紧,这师父不拜不行呀,道:“特派使,那在下呢?”
韩艺为难的瞧了李淳风,道:“李太史,你与我老丈人可是知己,这不好吧!”
李淳风轻咳一声,道:“特派使有所不知,阎兄与宋国公的关系要更好。”
阎立本惊讶的望着李淳风。
韩艺是彻底败了,道:“好---好吧!”
遇到这两个逗逼学痴,他也真是醉了。
李淳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阎立本道:“那这拜师宴---!”
这古代拜师是一件非常郑重的事,容不得马虎,也没有人会轻易拜师的,哪里跟后世一样,干爹喊着就去了,要是喊着还不行,这衣服一脱那总没得跑了。
“拜师宴!”
韩艺一惊,连连摆手道:“这免了,这免了。二位,说真的,这事做得晚辈就已经够折寿了,而且晚辈行事向来低调,此事千万不要传出去,否则晚辈真的会被人骂死去。”
阎立本见韩艺神色紧张,坚决不愿,心想,既然如此,那依师父所言,免得得不偿失。拱手道:“一切全凭师父做主。”
韩艺听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阎尚书,你得官阶高我好几级,又是我的长辈,我理应自称晚辈,亦或者下官,可你又称呼我为师父,这挺矛盾的,这样吧,毕竟二位都与我老丈人交情匪浅,我们还是按辈分叫吧,不然的话,我怕我老丈人会打我,还望二位能够为我的家庭着想,拜托!拜托了!”
阎立本、李淳风相觑一眼,觉得也对,毕竟韩艺得估计人家萧锐的感受,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又闲谈两句,就告辞了。
毕竟这师父都拜了,他们也就不担心了,这碗里的菜,还怕它跑了不成。
刚刚送走二人,韩艺就立刻将茶五叫来,道:“你明日给放一个消息出去。”
茶五道:“什么消息?”
韩艺笑道:“就说工部尚书阎立本和太史令李淳风拜我为师,向我学习贤者六学。”
一向机灵的茶五,这回不禁也傻了。
韩艺道:“你不说话也吱一声呀,不然我怎么知道听明白没有。”
茶五一怔,震惊道:“这---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韩艺怒瞪他一眼,道:“当然是真的,他们一个尚书,一个太史令,比我高了好几级,我敢乱说么。”
“可是---!”
“可是什么?”
韩艺一拉衣襟,面露微笑,语气平缓道:“难道你认为我没有为人师表的风范吗?”
就这一拉,一笑,便露出了几分老师的神韵。
茶五都觉得自己看花眼了,道:“有!有!”
“有你还不快去。”
韩艺立刻脸色一变。
茶五一怔,道:“不是说明天么。”
“呃我是让你去端一壶茶水来,茶五,我发现你当了老大之后,脑袋没有以前那么灵光了,是不是骄傲了。”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可怜的茶五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别看茶五一直被韩艺训,其实他也就在韩艺面前可怜,他在外面地位飙升呀,人家要买香水,买酒水,还得来求他,他偶尔也通融一下,韩艺都看在眼里,但也没有做声,毕竟茶五也需要人脉和威望。
茶五走后,韩艺立刻露出一抹奸笑,道:“我的学问可不是那么好学的,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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