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
自带隐身光环真是对不起了啊,别理我,就让我做一只默默打坐的咸鱼就好。
吃完饭,小丫头一拍额头,道:
“对了,听说明天城外那个闹鬼的破宅子里有宝贝出世,要不要一起去抢啊?”
“闹鬼的破宅子?”肖宇想了想,“你说的是仇王府吧。”
“嗯嗯,就是那个地方,咱们一起去呗,”小丫头满怀期待,眼睛眨啊眨。
仇王府,就是白素贞施和许仙成亲后居住的地方。
说起来这仇王府可不简单。
那仇王本是当今圣上的近亲,为了避嫌,来到杭州居住,在城外建了一栋豪宅,夜夜醉饮,以此自污。
结果仇王却生了个“有志气”的儿子,这位小王爷某天呼朋引伴出去喝花酒——年轻人嘛,喝喝花酒,玩玩女人,那叫风流而不下流,只是争风吃醋却是难免的事儿,再加上又喝得晕晕乎乎,热血一冲,竟是诗兴大发,众目睽睽之下吟了两句歪诗:
“十八娘子女儿腰,云鬓金钗醉步摇……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好嘛,这句话可是捅了马蜂窝,你小子居然敢说明年皇帝到我家?莫不是起了谋反之心。
当即就有人将篓子捅到皇帝面前。
皇帝勃然大怒:老子屁股下的龙椅,也是你们能惦记的?
当即派人追查,这一查居然从仇王府里搜出了一件龙袍……
古代极为看重阶级,不同的人穿不同的衣服,都是有讲究的,不得僭越。
这龙袍乃是天子专属服装,你居然敢私藏?
于是一笔批下,屠刀挥动,仇王府中数百口人,一夜之间血流成河,人头滚滚。
不过当地的知县却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觉得其中事有蹊跷,一番追查之下,终于找到真相,原来是一名与仇王世子争风吃醋的对头,特意设下的局。
真相大白后,皇帝沉默了。
自己会做错事么?
那不能啊。
自己头上就是天,若是上表自己做错了事儿,岂不是说老天无眼,没选对人?
再说命令是自己下的,人头是自己让人砍得,现在满门老少都砍了,再说自己做错了事,脸儿往哪搁。
于是仇王府就变成了鬼宅,怨气根本没法消散——
本王一没理想二没抱负,就想老老实实当一条咸鱼,假如真得造反,落得现在的下场也就是理所当然的,可关键是老子没做啊。
你现在知道真相,连句道歉都有没有,怎能不怒!
其实这也很正常——几天前仇王府还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大户,家和美满,然而这种醒来小丫鬟,困了睡在银票上的美好生活却在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是自从那天血腥清洗之后,仇王府就开始闹鬼,只要天色擦黑,决计没有人敢靠近,就连晚上打更的更夫也是绕着道走,曾经有胆大的贼人趁夜入府,想要挖宝藏、掘金银,结果第二天就被人见到七窍流血地惨死于府外,十几人躺在地上,跟死猪似得。
到了如今,愈演愈烈,甚至到了阴雨天,也能听到啾啾鬼哭,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平心而论,这事情做得也是忒绝情了些,便是佛听了也于心不忍了,阎王老爷也实在觉得没脸,结果是不闻不问。
一群鬼物没法复仇,自然是凶气滔天,便要危害四方,城隍没法子,不能坐视不理,否则这笔债就要算到他们头上,于是伙同土地公公,出面暂时将其压制住,接着让人用向阳处的青石建了小庙,然后在上面放上自己的神像,又让人时时祭拜,这才将其镇压。
于是那仇王府成了一处鬼巢,各种凶魂厉鬼横行,普通人若是撞见,被那股阴气一冲,少则大病一场,多则下辈子都只能缠绵病榻。
不过正所谓阴极而阳生,天地尚有一线生机,仇王府自然不可能是十死无生的绝地——
事实上这座宅院在新建之时,便是一处风水绝佳之处,足以保佑宅子主人身强体健,无病无灾。
一来二去、种种巧合之下,此地风水汇聚的阵眼之处,竟是生出了一件宝贝,就好像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一个道理。
那宝物虽在极阴之地生长,却蕴含一点纯阳,对天地生灵大有裨益。
“倒是奇怪,原来的白娘子与小青怎得会住在府中?莫非我剧本打开方式不对?”
肖宇心中沉吟,目光又落在小仓鼠似得啃着鸡腿的敖琴身上,小丫头眼睛一瞪,脸上露出护食的表情,“不给你!”
肖宇摆摆手,问,“仇王府有宝贝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来西湖做水神之前,听爷爷提起过啊。”小丫头回答。
“嗯,原来如此……”
前几天这姑娘变身金鲤,被渔夫捉了去,假如肖宇不出手的话,这姑娘怕是逃不脱下油锅的命运,虽然身为白龙,自然不会死,但难免会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严重阴影,一路哭着鼻子跑回家也说不定。龙族最为护短,报复那是肯定的,或许顺便就将仇王府给扫荡一番,一群龙族经过,那自然是空空荡荡,人鬼皆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