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州城里被他们吃光当光,来了贼寇又被烧光,结果最后呢?还不是被贼寇攻破了。
王大官人城里又名的名望,全家女眷被官军营里的畜生糟蹋,铁了心投贼,贼寇再攻城当内应的老多都是王官人家人。“
兰子义听着青年控诉,握紧了手中缰绳,裕州城怎么被迫听来有些眉目了,虽然这眉目听得让人心痛。
那老汉也对兰子义说道:
“这位少年将军,你拿什么去剿灭贼寇?裕州城里十万大军都灰飞湮灭了,你难道能靠这几个骑兵扭转乾坤?
唉,说不定贼寇真是有神灵相助,可神灵又为何要让我们没命呢?“
说着老者再次转身融入灾民队伍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犹如大河之水东去的灾民,兰子义只能叹气,他掉头对仇家父子说道:
“两位先生真可谓见几知危。”
然后不等仇家两人回话就掉转马头,喝道:
“众军随我来。”
两百多辑虎营骑士随兰子义迎着灾民逆流而上,就像是努力跃龙门的鲤鱼,又像是劈开夜幕的晨光,深深地刺入黑暗之中。
桃逐鹿奔驰在兰子义身边说道:
“卫侯,贼众我寡,我们没有必要过去白白送死。“
兰子义说道:
“我当然不会拿手下兄弟和自己性命饲敌,
但现在贼寇动向,裕州战况全都不明,十万大军哪怕战败也不可能全部阵亡,我怎么也得再向前走走,收拢散兵,勘察敌情,否则坐在统帅位上便是尸位素餐,那怎么可以。“
桃逐虎迎着风欣慰的笑着说:
“卫侯到底是我边关男儿,骨子里就有那股不服输的韧性。”
兰子义笑道:
“在其位则谋其政,尽责而已。”
诸位骑兵一阵狂奔已经超过灾民队伍,东方天已方亮,一望无际的平原远方一座城池孤零零的伫立在大地上,没有陪衬,没有依靠,而那小却坚韧的城墙似乎也不用依靠任何其他力量,他就是平地上的堡垒,他就是洪水中的沙洲,他看上去就有那股力量。
兰子义望着这座小城,心里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指着马鞭问道:
“前方何城?”
有军士答道:
“回卫侯,前面是项城县城。”
兰子义说道:
“大家快马加鞭,尽快赶到城去,说不定城里有我们的人。”
于是兰子义与手下众骑士再次挥舞马鞭,加快速度靠向项城。
快到城下时兰子义看到在项城城墙外正有许多民夫正在护城河外挖掘堑壕,
见到兰子义的骑兵飞驰而来,放哨的民夫赶忙敲起梆子,城墙上也有人喊叫起来。
刚刚还在堑壕里忙碌的民夫立即抄起家伙翻出堑壕,以极快的速度跑回城中。
兰子义远远地开始减慢马速,指着这些民夫问道:
“这城中是谁在主事?居然已经着手修建城防,而且人还这么训练有素。”
旁边桃逐鹿与辑虎营军事们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兰子义。
一旁桃逐兔问道:
“卫侯,会不会是贼寇?”
兰子义笑道:
“是贼寇还敢守城?那不是找死吗。肯定是我大正忠臣孝子。”
这一会话的功夫民夫已经撤入城中,城门紧逼,城墙上已经聚集起来不少弓箭手,这些弓箭手穿的都是百姓便服,拿的弓也都长短不一,挽弓瞄准时动作也不整齐,更没人号令,看来是城里百姓组织起来的民兵,不过这些民兵精神都不错,
兰子义停在还没有挖好的堑壕外望着城墙上的人,城墙上的弓箭手也望着城下,有弓手说道:
“妖贼!有胆子就靠过来,爷爷把你射成刺猬。”
兰子义听着开心的笑了起来,跟旁边人说:
“不错,士气高昂。”
这时城墙上有人骂道:
“什么妖贼,从东边过来的能使妖贼?那是自己人。
都把家伙收起来,开城门。“
兰子义听着也带领骑士们向城门那边靠过去,远远看着刚才说话那人只能看见一个圆滚滚的肉球操着矫健的身法上下翻腾,
等到城门下那肉球带人出来迎接才看清,原来这是个大胖子,脖子已经被埋进肉中,脑袋和身子就像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圆球,
虽然胖可这人却身手矫健,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身上随便穿着一件麻布衫带了几个人就走出来,迎着兰子义抱拳说道:
“在下项城县令高延宗,敢问这位将军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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