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兰子义委任出来带队的辑虎营军官指挥着手下将士冲入贼寇阵中,
这一次冲击势大力沉,又赶上贼寇阵型混乱,冲击的非常完美,一众骑兵将士们直接冲到了之前有马匹尸体的地方,这肯定是上一次将士们趁敌不备时冲击出来的距离,
不久以前将士们冲击到这么远,但还是被贼寇杀退,可见贼寇战力彪悍,
但上一次贼寇可以击退官军并不代表这一次也可以击退官军,这次兰子义还在东边给贼寇阵型施加巨大的压力,南边官军冲杀这么远就意味着贼寇阵线崩溃。
贼寇在路口的兵力只是紧急召集起来用来堵截辑虎营骑兵将士的,刚才两头围攻已经让这些贼寇承受了巨大压力,他们勉强支撑才维持阵线不至于崩溃。
可是兰子义的拼命猛攻打破了贼寇苦心维持的阵型平衡,贼寇头目不得不调动另一个方向上的守军来加强防守,这就给了南线守军攻击的机会,
纵马奔腾的骑兵将士们直接杀入贼寇阵型核心,刚才还在兰子义眼前的那个贼寇头目和他身旁的射手一眨眼就淹没在了混乱的人群中。
只可惜那个辑虎营军官,在冲击贼寇阵线的那一刻被房顶上落下的流矢击中了要害,落马淹没在马蹄之下。
兰子义见到军官被击落马下,心想这人也正是命薄,刚刚想要提拔他,结果就送命,
然后兰子义大声呵斥军士道:
“不要慌张,众军士听我号令,继续冲锋!”
南边冲来的军士们已经进入冲锋了状态,哪怕这时候指挥官殒命也不可能阻止急速运动的,将士们见到军官倒地甚至都没有显得多么惊讶,他们依旧挥舞着马刀冲锋陷阵,劈砍着当面之敌。
这些将士们已经冲杀到了贼寇中心,听到兰子义的命令后更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人马一体的冲击力将当面贼寇撞倒在地,践踏在马蹄之下,那些没有被击倒的贼寇则被夹在了两股骑兵中间,哪怕他们紧密的阵型并不输于当面之敌,但他们的后方已经完全丢给了敌人。
兰子义看到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前排将士们还在艰难的挥刀与贼寇对砍,一名将士左手勒紧马缰绳,右手高举挥刀劈下,却被眼前贼寇用刀接下,而在他左侧则有贼寇趁机举刀想要攻击军士左手,
只是那名贼寇没有想到他的手刚刚举起来就被身后风一样略过的骑兵战士一刀砍下手臂,断臂的疼痛还没有传到贼寇大脑,但视觉的血腥冲击已经占据了他的眼睛,贼寇扭头盯着自己的断臂刚想张嘴大叫就有另一个军士上前一刀砍中了他的后脑勺,战士的刀锋弹在了贼寇头盔的下缘,整个刀刃前段从贼寇由脖颈切近了贼寇左肩,贼寇大半个脖子被砍断,鲜血喷溅闷声倒地。
其他还在奋战的贼寇也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回头一看发现背后的友军已经被踩在马下,侥幸活命的人则丢盔弃甲向后方逃去。
这些贼寇还没来得及咒骂自己的友军抛弃自己逃跑,回头就要迎接眼前当面接战的辑虎营将士们愤怒的刀剑,
兰子义率领的辑虎营将士们刚才被堵在路口,进不得进,退不得退,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在贼寇当中开路,死伤惨重,现在终于给自己的友军争取到了攻击机会,士气怎能不旺盛,
旺盛的士气再加上复仇的怒火,将士们的刀法似乎都变得更加犀利,拦路的贼寇不再是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而是变成了刀下被切削的瓜果,只能被辑虎营将士们乱刀收割。
兰子义呐喊着给将士们助威,同时命令手下将士继续跟上进攻。
兰子义抬头看着刚才上房顶的贼寇,其实刚才那个辑虎营军官在冲锋之前没有说的一点是,只要冲锋成功,与贼寇混在一起,贼寇派往屋顶的弓箭手们就会投鼠忌器,不敢继续放箭,而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贼寇的弓弩手们在辑虎营冲进贼寇阵中之后就全在屋顶上发呆,不敢再随意放箭。
将士们杀得兴起,恨不得将现在被围住的贼寇剁成肉泥,但兰子义心里清楚他和他带来的辑虎营将士不能停在这里,因为一旦这里的贼寇被消灭干净,贼寇占据高地的弓箭手就会继续放箭,而贼寇其他方向的援军会再次组织人手堵截他的骑兵,到那个时候兰子义就很难再为自己争取到另一次冲锋的机会了。
兰子义看着两军刚刚合兵一处,立刻高声下令道:
“向前冲,向西边冲,去冲击贼寇登岸的队伍。”
兰子义他们与贼寇交战的这个十字路口是码头与城里相连的一个重要枢纽,东西向的这条大街向西直通戚荣勋据守的仓库库房,入城贼寇登岸之后都是先向南来到这个路口,然后折向西面。
刚才贼寇守军堵住兰子义他们的进攻后,贼寇的援军还在继续通过这个路口支援前面围攻戚荣勋的战斗,现在兰子义击穿了贼寇的防线,贼寇的行军队伍就暴露栽了兰子义眼前。
于是兰子义一声令下,将士们勒着缰绳调转马头,想要列队冲击贼寇队伍。
兰子义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到那些正在行军的贼寇已经转向试图列阵防御兰子义他们的进攻,赶忙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