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进宝见月山间还敢还嘴,当即恼怒,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他问道:
“你爹是谁?”
月山间这下抬起头来,她用自己那对灿若银河的美眸看着曹进宝开心的说道:
“奴家爹爹名唤鱼朝恩,在台城招贤门里做奴才伺候人。”
曹进宝听得此言吓得连忙抬手障目,再也不敢直视月山间,他悄悄回头小声质问兰子义道;
“卫候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位姐姐的来历?”
兰子义把玩着酒杯笑道:
“曹老板,月儿可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人,你埋怨我可是白埋怨了。”
曹进宝拂袖叹了口气,他转身道桌前到了一杯酒,然后转身向月山间作揖,同时将酒捧过头顶,他道:
“好姐姐,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姐姐,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扰小人这次。”
月山间这才停下手中琵琶,单手接了酒杯一饮而尽,她吩咐道:
“行了,没事了,你要走就走吧。”
曹进宝闻言倒着退到门口然后才转身推门而去。兰子义目送曹进宝离开,之后他问仇家父子道:
“两位先生怎么把曹老板引到这来了。”
仇文若拱手道:
“我与父亲刚回府就听到门子传话进来,说有人来访,赶也赶不走,所以我和父亲就去门口接待,见是曹老板我们便把他引了进来。”
兰子义问道:
“那先生和曹老板都谈了些什么?”
仇文若道:
“我与父亲详细询问了曹进宝库存白银数量和每日消耗数量。”
兰子义问道:
“那他曹进宝库存的白银能撑多久?”
仇文若道:
“如果曹老板没有隐瞒,只凭库存的话,按照现在的消耗速度他能撑三个月。”
兰子义道:
“能撑三个月?这个奸商有这么多银子还像个吊死鬼一样催我,真是不嫌麻烦。”
仇家父子闻言摇头叹息,仇孝直开口道:
“卫候,曹老板并没有危言耸听,现在的京城当中只是因为谣言流传,市井百姓开始挤兑曹老板的库银就已经外流,京商还没参与进去,要是京商和龙盛号也加入挤兑那曹老板的银库可撑不了太久。”
兰子义听着点点头,他回头看了眼月山间后问仇家父子道:
“所以你们正谈着月儿便不请自来了?”
仇家父子闻言也回头去看月山间,不过他二人并未开口回答。月儿闻言放下琵琶走到兰子义跟前,她给兰子义满上一杯酒递到他嘴边说道:
“你每天从早忙到晚,回来又只顾着睡觉,也不陪陪人家,人家独守空房无聊的很,这不听说有客来访便出来和客人聊天解解闷嘛。”
兰子义笑道:
“你进了我家还敢自说自话的出来私会男客,这等水性杨花我要你作甚?”
月山间笑嘻嘻的盘桓坐进兰子义怀里,她道:
“人家怎么是私会男客呢?有你的两位先生看着人家哪里敢做什么苟且的事情。”
兰子义心知肚明月山间为何会主动抛头露面,他将月山间安置到旁边座上然后说道:
“行了行了,谁能看住你?我是管不了你。坐好,有先生在,不要失礼。”
仇家父子见月山间坐进兰子义怀里立刻将脸避开,兰子义重新安置了月山间他二人才将头转过来,仇孝直问道:
“我听说这两日卫候办了不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