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提及,显然已经知晓一切。古玺反应也快,连忙跪倒在地,口中大喊:“儿臣有错,请求父皇惩处!”
“就你那点破事,能瞒过谁……本皇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只是想看你和你手下那帮家伙,能捅出多大篓子?”
古皇望向自己的大儿子,脸色阴沉的可怕,缓缓说:“干预明镜司审判,进而给本王培养出一个心腹大患……我的儿,你很好,没让为父失望啊!”
“儿臣该死!儿臣该死!”
古玺磕头如捣蒜。他从自己父亲的话语中,听出愤怒还有失望。
“禁足三个月!给我回去闭门思过,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这是父亲给自己的惩罚。古玺听了不敢分辨,灰溜溜走人。
在古玺走后。古皇目光望向魏彦。后者连忙躬身,准备阐述自己的提议,或者说,解决遗人大患的办法。
“魏卿,你我君臣共事……有多少年了?”没等魏彦开口。古皇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其脸色淡漠,先前怒容此刻不见。
“从陛下伴读开始,整整三十二年!”魏彦如实回答。
“三十二年……人这一生,能有几个三十二年啊!”
古皇听后似有感触,蹉叹不已。他的目光望向魏彦,透着难以形容的古怪意味。魏彦觉察后,心中不自觉忐忑难安。
“魏卿,本皇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古皇缓缓开口。
魏彦身居高位多年,得蒙信任重用,也是最清楚面前这位的脾气。他隐有不好感觉,口头上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说:“陛下请问,臣知无不言!”
“好!”
古皇点头,同时问出一句:“魏卿,你我相伴共事三十余载,彼此之间,可曾有过……隐瞒?”
他的目光望向魏彦,脸上透着古怪表情,让人捉摸不定。然而魏彦听后,第一反应竟然如同古玺,‘扑通’跪倒在地。
隐卫无孔不入,我终究还是瞒不过你!
这是魏彦此刻想法。他也明白古皇语带深意,所谓‘隐瞒’二字的含义。
“臣该死!”
魏彦什么都没说,只有一句话,心甘情愿领罪,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同样,古皇也没说什么,只是望向跪倒在自己面前,从儿时相伴迄今的老臣。
“魏卿,本皇理解你的苦处,也正因为如此……本皇才容忍至今!”
古皇缓缓开口,目光望向魏彦,叹了口气又说:“如今,本皇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极力主张招降遗人,是为私?还是为公?”
“公大于私!”魏彦一句话,四个字回答。
古皇听后默然,良久,方才缓缓说:“魏卿年事已高,该到享福的时候……退下吧,你所关心的事,本皇会给一个圆满交代!”
“谢陛下宽宏!”
魏彦再度行出大礼。过后告退离去。在他走出后花园的时候,心中已经清楚,走出这里过后,他不再是朝堂文臣之首,该退隐归乡,过些普通人的生活。
大哥受罚!魏阁老,也是自己老丈人被就地免职!
古烈不是傻子。虽并不清楚老丈人犯了啥错,但知道对方已被自己父皇勒令请辞。前车之鉴,传召三人受罚两人,最后轮到自己,肯定没好事。
古烈内心忐忑不安。直到自己父亲威严的话语声传来,这才转忧为喜。
“烈儿,为父需要你去办件差事……如果能办好,晖城不用去了,为父还会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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