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近了,陆半城才看到顾余生所在的桌面上,摆放满了钻戒图册,他面前摊着一张白纸,他一边翻看图册,一边拿着铅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他像是在对待多么认真的事情一般,神情专注而又投入,就连他坐在他的对面,服务员低声询问他要咖啡还是茶时,他都没什么反应。
“咖啡,谢谢。”陆半城回完服务员的话,转身看向了顾余生,等了片刻,看他还是没跟自己开口说话的意思,就出声喊了句:“生哥。”
顾余生眉眼之间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手中的铅笔,动的飞快,偶尔会转头冲着一旁摊开的图册瞄两眼。
陆半城看的出顾余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索性就自娱自乐了起来,他一会儿动一动桌面上的这个图册,一会儿碰一碰那个图册,等到咖啡送上来后,他无聊的丢下那些图册,靠着沙发,慢吞吞的喝了起来。
在陆半城杯中的咖啡即将见底的时候,顾余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铅笔,他捏了捏长时间垂头写画有些泛疼的脖子,然后端起一旁的红茶,喝了小半杯,才抬起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陆半城:“你最近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吧?”
“没……”陆半城喝光了咖啡杯里仅剩的最后一口咖啡,招呼了一旁的服务员,重新帮自己煮一杯,才冲着顾余生又开口问:“怎么了?”
“帮我办件事,去趟英国,找ken根据这张图纸,赶订一枚婚戒。”顾余生开门见山的说完,就将自己刚刚拿着铅笔勾勾画画了良久的那张纸,推到了陆半城的面前。
原来,他来了这么久,他旁若无人的坐在那里谁也不理的拿着笔画得是一枚钻戒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