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狗仔”这个词，何路深本能的皱了皱眉。

章大强一点也不在意，谄媚的对二人说，“何总，喻董，你们好，我是章大强，他是我的兄弟车沐阳，我们都是资深狗仔。”

何路深没有搭理他，问刘嫚，“现在这么乱，你还让我见狗仔？”

喻湛也不赞同的说，“你忘记章大强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了吗？竟然还敢主动联系他！”

“事情一码归一码，章大强已经伏法认罪，改过自新。狗仔也是一种职业，他们有独特的门路，华月姐的事你们没办法解决，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刘嫚盯着何路深的眼睛，

“他们就是我的杀手锏！”

面对气势如虹的刘嫚，何路深觉得自己的心又莫名其妙的慌起来，尤其在这个诡异的环境里，四周连一盏灯都没有，只有五部手机幽幽的光，如同幽幽的鬼火似的。他有直觉，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场面，可能是他不能接受的。

“车沐阳，你把你那天对我说的话，再一五一十的跟何总说一遍！”

“好嘞。”

车沐阳又从六年前的11月25日开始说故事，初次面对大佬，他比不上上次发挥自然，有些露怯结巴，但好在昏暗的光线能弥补他的缺失。

也能完美掩盖住何路深越来越难看（绿）的脸，章大强选择在这个地方见面，真是太机智了！车沐阳描述得极尽详细，几乎每个日期、每件事都能与何路深的记忆对得上。譬如11月25日之后，他的确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傅非倩。

喻湛表情很尴尬，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旁听发小被绿的经过？他握住刘嫚的手腕，对何路深说，

“我们在外面等你。”

“没关系，反正你女朋友应该已经听过一遍了，”何路深似笑非笑的说，“就让她再复习一遍吧！”

刘嫚：“……”

不过刘嫚和喻湛还是走远了一些，在前面的位置坐下，给何路深留下了一丁点私人空间。

一开始何路深还能克制自己的怒火，但当他听到那个被他纠结、挂念、懊悔了六年胎儿，有百分九十九的可能性不是他的时候，他整个人就不好了，如同忽然喷发的火山一样，瞬间被点燃！

“她当时告诉我，她怀孕三个月，在手术前医生也是这样告诉我的！”

“那家医院是她选择的吧？”

“是的。”

“你那时太年轻，什么也不懂，肯定被她和医生联手骗了。”

……

黑暗中，刘嫚仿佛听到了何路深咬牙切齿的声音，还听到了他拳头用力捶打靠椅的声音。

刘嫚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何路深虽然换女友如换衣服，有些漫不经心，但对待每一段感情，他还是足够专一的，至少从来没有同时跟两个及以上的女人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