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珞一下攀住了他,在他耳边细猫儿一样的轻哼出声。
她不想弄出声,可后面苏墨,她眼里含泪,溢出嘤嘤破碎的低泣。
她害怕被人听到,毕竟外面片刻就有巡逻的士兵经过。
她咬在苏墨的肩头,,那呜呜的声音极细,只时不时发出一丝轻吟。
苏墨浑身绷紧,弄得她一阵乱颤,隐约听他咬牙道:“吃饭跟我抢位置,睡觉还想跟我抢床,你这弟弟相当占强,嗯?”
敖珞终于感觉到他笑时那一丝发毛的感觉从何而来了。她呜呜道:“阿生要跟你抢,关我什么事……有本事……有本事你找他算账去……”
“你若不对他好,他会这么黏你?”苏墨她再禁不住,嘴角溢出了酥骨的哭声,“所以我只能惩罚你。”
这时阿生睡不着,穿着一身寝衣,又偷偷地从自己的寝帐溜了出来,打算去找他长姐一起睡。
哪想才至寝帐外,便听见里面传出几声敖珞的声音。
顿时阿生就生气,果然,那个大个子正在欺负他长姐!这回终于被他给抓个正着了吧!
阿生当即就要往前冲,幸好有个武将路过,见状眼皮一抽,连忙跑过去,在阿生冲进去之前,一把将他捞起,抱离这个地方。
阿生不满地蹬腿,道:“放开我!那个人正在欺负我长姐!我分明听见长姐在哭!”
武将十分汗颜,道:“小侯爷莫闹,你真要闯进去,可不就坏事了么……末将还是送你回去吧……”
敖珞在营帐里,岂会听不到阿生稚嫩又气愤的孩童声音,真真是无地自容。
她湿润着眼眸,羞恼地瞪了苏墨一眼,娇娇道:“都是你……”
“是他自己要跑来的,也怨我?”说罢,就着方才的余韵,
阿生回到自个的寝帐后,脸上还挂着伤心的泪痕。
姚从蓉正找不到人呢,一见他回来,正想要训斥他一顿,可看他哭得伤心,便按捺下怒火,问:“怎的了?谁欺负你了?”
阿生道:“我去找长姐,听见长姐在帐子里哭,定是那个人把长姐欺负了!娘,我们快去救长姐!”
姚从蓉按了按跳动不已的额头,语重心长道:“阿生,你长姐嫁人了,往后不要随随便便闯到她寝帐里去。她身边的那人,是她的夫君,就好像娘身边有爹一样,你可见过爹欺负娘?”
阿生一抽一抽的,“那万一他是个坏人呢?”
“他要是坏人,你长姐怎会那般喜欢他?”姚从蓉道,“往后多一个人保护你长姐,不好吗?小小年纪,嫉妒甚?”
阿生瘪瘪嘴,到底是欺负还是保护,还有待查证。但是娘和武将叔叔都不让他管,可能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等到下次一家人一起用饭,阿生还是勇敢地插在敖珞和苏墨中间。
敖珞看了看苏墨不动神色的模样,不由想起夜间床榻上他的咄咄逼人,这人绝对是表里不一,便对阿生道:“阿生啊,你坐到长姐这边来可好?”
阿生默了默,委屈巴巴地捧着饭碗,踱到了敖珞另一边去坐下,并幽怨地瞅了一眼苏墨,看样子,他的长姐真的是很喜欢这个人,都嫌弃他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