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还听过一些传闻，伏天阁的修士大部分曾经是各大道庭的常务，这些常务无一不是天赋出众之辈，被主宰们赐下大道术修行，就像那净圣一样。”

“而当常务们突破圣境桎梏，踏入道祖境后，他们便会从常务的位置上退下，消失在世间。据说，他们消失之后，便是进了伏天阁，专门帮主宰们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顾辰知道剑祖的猜测多半是真的，那么问题就大了，主宰们为何要派伏天阁的修士控制住燕十六？

这件事情若不弄明白，他们接下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大，把心形石给我，我再试试。”

丑皇咬了咬牙道，以他现在的实力，加上心形石的辅助，能够勉强达到道祖级，与暗中动手脚的那位较量一下。

“一切小心，务必不要打草惊蛇。”

顾辰交出心魔手套，提醒道。

丑皇重重点头，戴上心魔手套后，重新开始对燕十六查探。

他不敢直接触碰燕十六脑子里的心魔禁制，而是迂回的引导他的心神，询问一些问题。

很快，他得知燕十六被下心魔禁制的时间在不久之前，大概是顾辰来到剑阁的前后！

而对方控制燕十六的目的，是让燕十六定期将剑阁大大小小的情报向对方禀告，而这个人，自称来自道庭！

燕十六虽然被控制了，但平日里自己根本不知道，这种控制是在潜意识里的，只有约好提供情报的时间到了，他才会受心魔影响。

如此一来，可以最大程度保证他不泄露身份，倘若不是同样修炼了大心魔术的丑皇来查探他的脑子，恐怕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么隐蔽的手脚！

“除了负责定期提供剑阁方面的情报之外，那人还问了燕十六许多关于剑祖的情况。看上去这人并没有明确的目标，但直接对剑阁的大圣出手，所图应该不小才对。”

若只是想要剑阁的情报，派一些普通的探子就行了，伏天阁的道祖级高手都出马了，想要的情报必然是极其珍贵的。

剑祖仔细聆听完，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心神倒是渐渐放松了下来。

“看来并不是针对老夫，也对，若是老夫哪里冒犯了主宰，伏天阁的修士早就直接动手了。看来，他们是想从老夫这里获取一些别的情报。”

“别的情报会是什么？这伏天阁，真有那么了不得？”

矮人皇有些状况外，这些年他痴迷于器典，哪里晓得多少天下大势？

“主宰们高高在上，能让他们在意，并且愿意如此大费周章的事情少之又少。想来想去，最近发生的事里，也只可能是与那方源有关了。”

顾辰深吸了口气，方源目前下落不明，主宰们迟迟找不到他，很有可能为此遍地撒网。

而张昊之前也说了，伏天阁怀疑，第二山海各大势力的高层里，或许还有方源的同党。

既然已经有这般猜想，那么在各大势力安排探子就是必然的结果。

考虑到封驭修隐藏之深，这探子的级别自然也不能低，把各方道祖也当做怀疑的对象的话，燕十六这样的级别正好合适！

“为了大海捞针般的情报，如此兴师动众？”

矮人皇了解了可能的来龙去脉，不由得咂了咂舌，觉得主宰和那伏天阁实在太可怕了。

“永远不要低估主宰们的能量，更不要低估他们巩固统治的决心。”

剑祖叹了口气，如此看来，燕十六是杀不得也不能往外赶了，只有他定期向伏天阁汇报，才能证明他的清白。

“我们能不能控制燕十六，让他假装仍受控制，定期向伏天阁提供假情报？”

顾辰询问丑皇，倘若燕十六把他打晕他和其他剑阁长老，疑似已有道祖实力的事情说给伏天阁的人听，他怕是要被伏天阁的人盯上了。

“做不到，这人实力胜过我，他留下的心魔禁制即便能破坏，但下次燕十六向他们汇报的时候，会立马穿帮。”

丑皇直摇头，补充道：“不过按照原来的计划，抹除他一些记忆，制造幻觉，让他以为自己提供给伏天阁的是真情报，那倒是可以试试。”

有心形石在手，丑皇还是有这点自信的，无法正面交锋，那便玩点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