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仅凭一句那厮有天赋?
有天赋又怎样,他足够努力,难道父亲不知道勤能补拙!
余生见司幽城主目眦欲裂,道:“这不怪我,我是无辜的,也是清白的,这仇你若找我,你就太不是东西了。”
“父债子偿,我会去找他,不过今天得先从你身上找回一些来,以解我心头只恨!”司幽城主手握剑柄向余生走过去。
见他离的近了,余生心中一紧,做出防御姿态。
司幽城主的剑太快了,快到了只见银光闪,不见剑影现,凭借余生手中剑,或鱼龙百变压根打不过他。
飞鞋也不管用,余生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慢着!”余生一摆手,“我让你看个东西”,他从怀里取出一页书,在司幽城主疑惑的瞬间丢出去。
“什…么…”司幽城主以为是暗器,手握剑柄刚要出手斩碎,却见一页书上“水境”二字光芒一闪。
登时,整个世界在余生眼中变的缓慢,身体对世界的感知变的无边无涯,似乎雨水所在之处,他都能感觉的到。
他感觉的到竹叶在飘舞,感觉的到鱼儿在水中游,也感觉的到城内百姓的呼吸,还有雨水落到城主肩头的温柔。
一切变的随心所欲起来,余生似乎觉着动一下心弦,便可以千里取人性命。
他也真的动了。
远在山巅的敲鼓少年,坐在马背上的邪巫,余生似乎站在他们面前,轻轻地挑了挑小拇指。
落下的雨化作了刀,化作了利刃,化作了腐骨蚀肉的毒药,顷刻间把这些人剐了。
余生似乎明白何为“水境”了。
在水所及之处,一切由他操控,由他说了算,水境之中任他逍遥。
“东…西…”司幽城主一句话这时才说完。亦或者,他说这四个字时所用的那短短一瞬,在余生眼里很漫长。
余生睁开眼,见空中挂着不少珠帘,由一颗一颗的雨珠串成,余生甚至可以一一数过去。
司幽城主拔出来的剑正划破一粒雨珠,缓缓地刺向一页书。
太慢了!
余生望着那柄剑,见它平平无奇,见它缓缓挨近一页书,只差一颗雨珠距离时,余生才动。
他移到一页书下,用手轻轻的取回它,而后一剑划向司幽城主执剑的手腕。
这一切动作在余生眼中很慢,但在旱魃眼中,只见余生呆在原地,而后一页书没了。
一直坐在石凳上的老头及时察觉不妙,手中抓起一枚棋子儿向余生丢过去。
这一枚棋子儿自然不同寻常,在余生觉着世界慢的出奇的眼里,这枚棋子儿也很快。
若余生全力施为绝对躲得过去,只是他方才见四周很慢,未尽全力,因此这枚棋子儿必然要打在他的剑上。
但那枚棋子儿刚飞出竹亭,一道剑气呼啸而过。
这道剑气很快,快到余生见一颗颗雨珠被剑气划过后依旧是一颗颗圆润的雨珠。
剑气直扑棋子去,棋子儿瞬间化成齑粉,剑气依旧不停,掠过竹亭的柱子,留下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细缝。
柱子纹丝不动,似乎剑气不曾划过。
“两个人打一个孩子,欺负家里没大人了?!”一人说。
不知何时,他从方才巨石下的暗处站在了巨石上,一身黑衣,蒙面,身姿挺拔,佩一把破剑。
他话音落下时,余生出现在司幽城主身后,在旱魃瞳孔中留下一前一后两道身影。
余生在司幽城主面前那道身影消失后,“当啷”“啊~”司幽城主的剑落地,他捂着手腕惨叫,鲜血流出来。
也在这时,水境消失,雨又成了“雨脚如麻未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