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说，他们两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执掌，一个是无数次经历生死的长老，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恐怕现在山峰崩塌，大海断流，都不能让他们眼皮子眨一下。

可是偏偏的，楚言那惊人的食欲，却让他们感觉到了莫名的惊异。

“应该是……可以的吧……”花暮颜看着光幕上楚言嗤啦一口，咬下一大块肉奋力咀嚼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说的这个弟子，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过了一会儿，唐亮才艰难憋出这么一句评价。

唐长老因为天心境修者驻颜有术的缘故，此时容貌看上去，依旧是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模样。

看看光幕上的楚言，再看看一脸复杂神色的唐亮，花暮颜道：“你这是在夸奖？”

“算是吧。”唐亮沉吟片刻，点点头道：“至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进入往生谷试炼的弟子，会去吃自己猎杀的妖兽，而且还是不怎么加工，直接烤着吃。”

妖兽的血肉虽然对于修士增补气血有效用，但是对于修士而言，妖兽除了极少的品种外，绝大部分，都是皮糙肉厚，口感极差，味道更是不敢恭维的。

而且增补气血，完全可以服用丹药，所以达到凝脉境之后的修士，若是猎杀了妖兽，一般需要的都是妖兽身上可以作为材料的皮、甲、筋、骨。

楚言这种大快朵颐，而且吃得毫不犹豫的，绝对是惊世罕见，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花暮颜和唐亮如此惊诧。

“那他的实力呢？”花暮颜又问道。

这一次唐亮思考的时间要久了一些，然后才道：“学徒弟子的境界，外门弟子的实力，近五十年来，只有两人可以做到，就算你我，都不能如此干净利落。”

“还有一个是李修？”花暮颜道。

唐亮抬头，好奇地看了眼花暮颜：“执掌师兄，你不是日理万机？怎么会连学徒弟子里的人选都这么清楚。”

花暮颜笑笑，没有回答。

不过从对方的表情中，唐亮也可以猜到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