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员带着高煦见了阮玲,然后高煦就按照顾问给出的套路、开始谈。
高煦还临场发挥,想起给阮玲买的新手机,问她要收据和保修卡,上面有高煦购物的签字。以此佐证高煦与阮玲的恋爱关系。他的态度非常好,承认犯法积极,一口一个警官、让处理事情的工作员很受用。
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完全按照王顾问的思路在发展,高煦当场痛快地缴纳了总共约一千五百圆罚金,然后就领人走了。
阮玲总算摆脱了大麻烦,管理分局给她补办了签证,限期一月滞留时间,并要高煦保证她从合法途径出境。
甚至走的时候,工作员还亲自送高煦到门口,对他挺好。
姓杨的工作员是个中年男人,送到门口,看了一眼阮玲身边的大包小包,对高煦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人家小姑娘多可怜,咱们汉人呢,在外面要守信,不要胡搞。”
高煦毫不争辩,直接点头道:“杨警官说得是,以后我一定注意。都是我的错。”
旁边的阮玲听到这里,顿时抬头呆呆地看着高煦。她的脸渐渐变红,右手在左手臂上捏来捏去,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孩似的。
他说罢道别杨警官,
拧起最大的一个口袋叫阮玲一起走。
离开了大门口,阮玲才小声道:“阿刚哥为我花那么多钱,我一定会做工还你。”
高煦道:“算了罢,你在可别去做工,违法的。我可是签了担保。”
这姑娘之前不知向谁学的套路、想让高煦花钱;这回可好,确实让高煦花钱了,但她也没得到,全便宜了公家。
过了一会儿,阮玲的声音又道:“阿刚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高煦道:“我也不想啊,不然能怎么办?咱们相识一场,我花点钱而已,你以后人生还长。”
阮玲道:“好像长辈训话。”
高煦:“……”
俩人走到了公路边,高煦把大口袋放在地上,左右看了两眼。他回头道:“你啥时候回国,身上还有钱吗?”
阮玲欲言又止,终于一声不吭。
高煦低头看了一眼手边大包,又看她拧的两个包,忍不住问道:“你都带了些什么,搬家呢?”
阮玲怯生生地说道:“穿的用的吃的,不带什么都要花钱买。”
高煦对这场景、忽然之间感到有点熟悉,仿佛曾经经历过。他的心微微一酸,叹了口气道:“来都来了,玩一阵子再走罢。你可别再犯傻,不要非法滞留,也别去找工作,不然我还得损失钱。”
阮玲顿时笑了,高兴道:“我给阿刚哥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当是为你做工还钱。”
高煦道:“算了,你怎么也算是客。”
他拿起手机道:“这地方连出租车也没看到,我上网叫个车去机场,今天下午还有航班。”
过了一会儿,阮玲的声音又道:“以前我以为,对别人低头认错是软弱的样子。”
高煦心不在焉地随口道:“难道不是吗?”
阮玲小声道:“可今天阿刚哥一直认错,受了冤枉也默默承受着,我反而觉得你好高大。你每认错一次,我就心疼一次。都是些没有的事,他们全怪你身上,你就不生气吗?”
高煦心道:事情得看后果,既然没有啥后果、干嘛在乎?再说这也不是没办法吗,要是以前、一句话公家还得恭恭敬敬地送人到面前来。
但他忽然想起、小婉一直说他老气横秋。大概人太严肃了,就显老?
于是高煦琢磨了片刻,便嬉笑道:“我不高大,难道长得矮?”
果然阮玲“嗤”地一声笑出声来,伸手在他膀子上轻轻打了一拳。
等约到的车到了,俩人便坐车去机场。他们在机场又耽搁了好一阵,因为阮玲的行李过仪器时,机器不断在响。
当一瓶散装的不知什么油、一只大铁盆被拿出来时,连高煦也怔住了。旁边的女工作人员,则用复杂的眼光打量着一身人模狗样整齐着装的高煦,又对旁边衣着风格十分奇葩老土的阮玲、看了好几次。也不知道工作人员怎么想的,会不会认为高煦是人|贩子?
最后只能舍弃掉好些家当,俩人才顺利进入了候机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