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开的只是一道口子,事后填埋了外部,或许是有些急躁,填埋的部分并不多,暗卫看出了问题,就试着挖了下,结果才半米不到,一条盗洞就出现了。”马五如实的说着情况。
“立即找到守陵官,秘密的控制起来先!”张行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转而朝着房玄龄说道:“房相,劳烦您跑一趟,去陛下那里借点兵出来,立即封锁元陵,任何人不准进出,同时盘查人员,下官回部里点齐人马便赶过去。”
“你是怀疑有人监守自盗?”房玄龄也发现了问题,同时也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否则很多疑问就没办法解释。
“监守自盗只是一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守陵官失职,没有按照规定派人巡视,或是巡视的人觉得元陵没什么东西,所以就找地方偷懒去了。目前并不能肯定,但却是嫌疑最大的地方。”张行成摇了摇头,这事很麻烦,但也很简单,“诸位同僚,罗管事,麻烦通知下去,凡是发现市面上有人拿着这种金子的,立即报官或控制起来,只要抓到他们,就算是抓到了线索。”
销赃的人,知道的才更多一些,哪怕他们知道的并不多,但至少也知道这玩意儿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一级级的往上抓,总是能抓到几条大鱼的。
“放心吧,我等会全力配合的。”房玄龄等人点了点头。
“这帮人可能不是业内的,多留意点,总会找到线索的。”张行成想到一个问题,连忙提醒道。
惊天大案,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天大案啊。
连个后世写小说的都知道,历史名人不能写,因为他们本人还在,就算不在了,三代内的直亲也必然存在,若是写的人家有些污点,让人觉得不满意,那帮人闹起来你一个写小说的能抗住?
没人愿意招惹麻烦,所以干脆直接咔嚓掉算了,省的麻烦自己找上门。
现在也是同理,不说杜如晦这才下葬一个多月的时间,难道那帮人摸金之前就不动动脑子吗?
杜如晦是死了,他家也没人站起来到他那个高度。
可他的同僚都还在啊,皇帝也很欣赏他,不然怎么会让一个前任皇帝的心腹陪葬在自己的皇陵?
而让张行成感觉对方不是业内人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们选择的是杜如晦的墓穴。
天下人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杜如晦的陪葬品很丰富,出殡当日不少大臣都送去了不少的黄金白银,而杜家只是留下了一点点,余下的全部陪葬进去了,一同陪葬的,还有皇帝留下的笔墨。
这么肥的一座墓,是个人都想挖开,随随便便的搞一下,几千贯甚至是上万贯就到手了。
但业内人有个行规,这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基本原则。
不挖当朝人,不挖近代人,近代不挖未绝户人。
能被他们盯上的,哪个是省油的灯?他们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所以说,理论上最安全,几百年也不可能被盗的墓穴,竟然下葬一个多月就被挖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
如此惊天大案,难怪皇帝会如此的愤怒,就算皇帝不愤怒,他们也要联名逼宫,给皇帝施加压力力查此案。
简直就特喵的是无法无天。
很快,长安城中便是一阵的暗流涌动,两块金条被送去了长安县和万年县,然后两县的官员拿着金条,秘密的寻访每一个店铺。
在房玄龄的示意下,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一切只能在暗中进行,让那些掌柜的见一见这些金子,若是有人拿出来这种的,直接拿下,或派人跟踪报官。
另一边,钱庄系统也已经接到了通知。
长安城内的城门守卫,虽然外表看起来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可实际上盘查的时候却是更严格了一些。
暗卫也在马五的调配下,在暗中搜集起了情报,暗卫本就隐藏于暗中,鱼蛇混杂,有在店铺当伙计的,有在城内闲逛摆阔的,还有在暗中当混子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对于暗中的势力也比较了解。
房玄龄请示了李元吉,直接从宫中禁军调了两千人,通过西内苑直接离开长安,直奔元陵所在地。
另一边,张行成也将刑部一些能手,以及七日内能赶到长安的,各州县衙门的办案能人全部调入长安。
刑部毕竟只是行政机构,办案的能手还是有些不足,而当下,张行成手中的主要力量,便是来自长安,万年两县的精英武侯。
一潭静水的长安城,谁也没有料到,一场巨大的风波正在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