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安守本分的做生意,他们什么都不怕,就怕不赚钱!
因为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辽西人,是本地人,本地人不同于外地人。不管到了什么年代,本地人外地人这种地域观念都存在,在古代尤甚。
而韦宝的货品能给予他们极大的信心,大不了就是赚的慢一些,只要货好,钱是肯定赚的。
韦宝也是这么想的,你吴家不合作就不合作吧,别没事来捣乱就成,而他也不怕捣乱,在联络了二百多乡里土财主之后,众人的利益是绑定在一起的,真的把这么多股东惹恼了,一起去‘上访’,永平府隔壁就是京城,直接去顺天府告状,吴家再牛也得掂量掂量这其中的厉害。
再说,光是得罪了这么多人,二百多财主成天的,一天到晚的到处败坏你们吴家的名声,我看看谁能吃得消?
会合了一帮门外等待的随扈,回到海商会馆。
徐蕊和王秋雅正在等着他回来。
韦宝心中温暖,来古代最大的收获,也许就是妹子了吧?
财富,权势。这两样他也有一些了。
小争权势富贵,中争是非对错,大争王者正道!
这是韦宝自己个人的总结,这是人的心态层次。
如果不是玄幻和修仙,或者科幻和灵异、武侠,那些非正常能量。
正常的历史和都市背景中的人,执着于最低的追求,便是想有钱有权,受人尊重了,能做到这种,已经非常舒适。
再高一层的心境,有是非对错,便有了信仰,人执着于信仰的时候,能看淡富贵。比如不服气,为了一件事情,我不服气,你给再多的钱也没用,给再大的权力也没用,不和你谈!就是要争一口气!
这个时候,便显然上升到了中争的境界。
再往上,心里装着的是天下,是人活着的意义,这些比较高端缥缈的想法,那就不是一般人了。
到了那个境界,做的许多事情,通常常人都无法理解。
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努尔哈赤、皇太极、多尔衮,吴三桂,这些都能算争天下的历史风云人物,他们是不是到了大争的境界?
韦宝个人不是这么看待的,就拿李自成来说,肯定就是小争的代表,还停留在权势富贵的阶段,只是被历史推到了风口浪尖,离王者之尊仅一步之遥,这个时候谁不想当皇帝?但从李自成做出来的事情看,心中肯定没有怀揣王者正道。
那历史上的多尔衮最终帮助清廷问鼎中原了,成就了大业,是不是大争?
韦宝也不认同,成就大业归成就大业,也是被历史的巧合推上来的,顶多说这个小民族有强烈的崛起愿望,并且实现了而已。
能对历史进步作出贡献的,才是大争之主!
秦始皇肯定是,汉高祖也算,他们稳固了封建统治,形成了华夏大一统,并且对去除奴隶制度做出了重大贡献。
再后面的厉害君主,多为中争。
有一定的信仰,也许心中装着百姓们的温饱,但若没有怀揣探索如何让整个国家上一个层级的想法,也只能停留在中争。
带着华夏走向共和的孙伟人,,是秦始皇汉高祖后的大争之主。
他们让华夏再次昌盛,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少韦宝是这么看的,他能看到的四人是如此,至于秦始皇之前的伟人,因为对此前的历史不了解,谁结束的原始体制,进入的奴隶制度,韦宝不清楚,所以没有去想过。
这四个人当中,韦宝最喜欢的是汉高祖刘邦,因为他是第一个以平民身份登顶的,四人之外,韦宝最喜欢的是明太祖,因为他是刘邦之外以平民身份登顶的,赤贫到了几乎饿死的境地,否极泰来。毫无家世背景可以依靠,全靠个人白手起家,这样的传奇人生,总是教人无限向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韦宝在桌子边坐下来。
徐蕊和王秋雅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怎么了?有啥高兴的事情么?”王秋雅笑着问道。
韦宝苦笑一下,接过了王秋雅递过来的茶盅,啜饮一口,哪里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哟?气都气饱了差不多,“明天便去进学!”
韦宝要努力实践自己的大争之道了,他要将华夏的封建体制破掉,要往历史上并没有生成过的君主立宪制上面转型!
在17/18/19世纪,君主立宪制都取得过重大的成绩!
韦宝想让华夏提前发出这一班车。
如果华夏开动这帮车,弄不好,这也许便是世界唯一的一班车了。
韦宝坚信这个世界如果有一个文明能覆盖寰宇,真的将地球变成地球村,一定是华夏文明。
汉文明的兼容性实在太强大了。
但是在此之前,韦宝必须进入封建体制,必须对他要想改变的这个体制更加的了解,并且从这个体制中获取更多的好处。
韦宝此时便如同一颗富含无限能量的水滴,即将进入封建体制那波澜壮阔的海洋,要形成巨大的漩涡,从这漩涡中破浪而出,化作傲笑九天的巨龙!
王秋雅和徐蕊平静的哦了一声,她们并不觉得这是啥大事,甚至在她们看来,韦宝去进学,似乎不是为了向赵金凤提亲,便是为了向芳姐儿家提亲,徐蕊和王秋雅还甚至微微的有点排斥韦宝想走科举制的路线,微微的有些不高兴。
她们两个人都觉得以韦宝的天资才华,便是安安心心的做生意,成为一方富甲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何苦还有卷入官场的尔虞我诈,腥风血雨之中?
在老百姓的眼中,官是可怕的,官是恶心的。有时候会希冀获得那般的权势,但大多数老百姓,还是希望少跟官打交道。
韦宝好奇的看着二女:“你们怎么兴致不高啊?都不喜欢我去进学么?”
“公子,你真的这么想做官呀?”王秋雅忍不住问道。
韦宝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我若为官,一定要为一方百姓谋福祉!”
这话真不是场面话,是韦宝的心里话,别说啥当官是公仆这种话,只要将当官看作一种职业,做好自己的职业,已经对当地百姓助益多多。
“那公子一定是韦青天!”徐蕊欣喜道。她的情绪明显高了许多。
王秋雅的情绪也稍微好了一些,“公子,我觉得那些当官的人都假的很,表面上笑嘻嘻的,实际上心里不知道都在打什么鬼主意,全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韦宝笑道:“我现在连童生都不是呀,你们就在想我当官的事情,会不会想的太远?要先过了童生、再拿到秀才,再通过乡试中举,成了举人之后,还要会试,能不能中进士?大明二百多年,三年一次,三年一次,还有因为战祸停止考试的时候,有没有10000进士都还不知道呢。二百多年,得上亿万学子参加科考吧?这是万里挑一的事情。”
徐蕊和王秋雅听完,也觉得现在就开始担心韦公子做官的事情,是有些好笑了。
科举分乡试、会试和殿试。参加乡试的,除了监生还有科举生员。取得生员资格的入学考试叫童试,也叫童子试、小考、小试,过了童试才能考秀才。
有的人在童试上就耗尽了一生,比如《儒林外史》里的周进,所以旧时常有关于老童生的笑话。
童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明代县试府试随意性比较大,具体考几场基本上是主考说了算。
清代定例为县试每年二月举行,连考五场;府试每年四月举行,连考三场;院试,每三年举行两次。
院试是清代的叫法,因为从雍正朝开始,学政官又名提督学院。
明代的叫法是道试,因为各省提点学政的都是按察使司副使(四品)或佥事(五品),基本上相当于按察司分巡道,称提学道,两直隶制度一样,有时候由监察御史(七品)充督学。
韦宝在乡试之前,都在永平府科考。
到了乡试和会试,都是去顺天府考试,这里离着京师近,对于考试来说,还是挺方便的。
韦宝手下的宋应星肯暂时留在金山里,便是为了一面赚取生活费,一面备考。
乡试在各省省城举行,八月初九日为第一场,十二日为第二场,十五日为第三场。每场考一整天,第一天放进号子,第二天放出来。考试文体规定用八股文。
明代不考作诗,第一场试书义三道,每道限200字以上,经义四道,每道限300字以上;第二场试论一道,限300字以上,诏、诰、表各一道,判语五条;第三场试经、史、时务策五道,每道限300字以上,具体视能力而定,扛不住的可酌情减两道。
会试的主考官在明代多以翰林官充当,明末又多以内阁大学士担当。
科举从隋唐起。但是却是在明朝发扬光大。
俗称的连中三元便是在乡试中取得第一名称为解元;在会试中取得第一名称为会元;在殿试中取得第一名称为状元。
在明朝二百多年的历史中被记载的只有一个名为商辂,还有一个未记载也是倒霉名叫黄观,由于与当时的永乐皇帝所忌于是除了他的名。
当晚韦宝看了一会儿书,便早早的歇了,虽然徐蕊和王秋雅对于他去进学表现的不感冒,但是韦宝本人还是微微有些许期待的。
毕竟离开学校也差不多十年了,没有想到,到了古代,还有再次重温校园时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