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胆子真是太大了!本来这趟你能考上秀才,我还满心高兴呢,你是不是得意的有点忘形了?”赵克虎忍不住埋怨:“没有把握,你得罪吴家祖家干什么啊?尤其你之前本来就和吴家有嫌隙,还加上一个势力更大的祖家。你知道得罪祖家意味着什么嘛?你看看那些股东们?要不是你得罪了祖家,大家哪里会这么丧气?”
虽然韦宝不是很喜欢听这样的话,但是赵克虎语气有点像是长辈对晚辈,明显接受了他,认他为准女婿了,倒是让韦宝不太反感。
“没想惹事,事情惹上咱,咱能当缩头乌龟吗?”韦宝叹口气,忍不住笑了笑。
居然还笑的出来?真是愣头青,没碰过墙呀,赵克虎忍不住深深叹口气,都这样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韦宝,也不想说韦宝了。
年纪大的人,其实不担心年轻人吃点亏,怕的是吃的亏太大,永远翻不了身。
本来他让韦宝考进士,就是说说而已,韦宝能中秀才,他已经十分满意了,现在韦宝的生意要是顺遂,其实他已经认可了韦宝,韦宝可以去向金凤的娘提亲了。
韦宝将话题岔开,陪赵克虎说些去北直隶做生意上面的事情。
两个人正聊天间,林文彪来了。
林文彪一副要单独与公子说话的意思,歉意的向赵克虎点头,算打招呼了。
“公子,你忙吧,我先回去了。”赵克虎道。
韦宝道:“赵伯,不送了。”
赵克虎拱拱手作别,去了。
“有什么急事?”韦宝看向林文彪,知道事情不急的话,林文彪不会随便打断自己和人说话。
“公子,那廖春宝折腾了一晚上,现在还是不肯喝水,不肯吃东西。他滴水不进,咱们不好下葯。”林文彪急道。
现在再没有比准备韦公子和吴三桂比武更大的事情了,小白鼠不收摆布,不肯好好‘吃药’,不就没法继续‘试验’了嘛,所以林文彪很着急。
韦宝哦了一声,才知道是这事:“走,看看去。”
韦宝和林文彪换了衣服,蒙了面,赶到关押廖春宝的木屋外面的时候,廖春宝已经不再叫喊,神情有些萎靡的呆坐地上。
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忽然被人关押,对方也不说要什么东西,这种胡思乱想的处境是最难受的。
又不知道被关押到了什么地方,四周什么都没有。
这个地方是统计署秘密训练的一处地址,一片木屋,根本看不见外面。
平时用来做刺探情报和刺杀训练,偶尔也做解救人质的训练。
韦宝和林文彪想出各种考题给特工们,特工首先要有执行任务的素养,要善于伪装,假扮成各种职业身份的人,然后便要具备各种情况下执行任务的能力,这当中,以房子内的训练为主,多数任务都不是在荒郊野外的。
韦宝的军队和特工,也会进行山地训练,甚至水上练习。
同样,海卫队也会进行登陆训练。
韦宝深深懂得多兵种协调作战的重要意义,尤其他的军队,从一开始就是朝着热武器部队的方向建设的,有别于这个时代的一切军队。
木门吱嘎一声打开。
廖春宝认出是昨天捉拿自己的几个黑衣人,一下子站起身来,怒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把我抓这里来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这些问题,韦宝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兄长不必恐慌,我只是想睡嫂夫人。”
噗。
在场的人都没有料到公子会这么说,尤其是廖春宝,本来光是害怕紧张,现在一下子便愤怒了!
“你到底是谁?我认识你?”廖春宝瞪大了眼睛,暗忖自己老婆算是有点姿色,但也没有很漂亮啊,况且都生了一堆孩子了,还有人惦记?而且听对方的声音,觉得很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廖春宝有一瞬间想到了韦宝头上,但是韦宝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且看上去绝不像会武功的样子。
昨天和对方交过手,虽然武艺很差,却也绝不是韦宝那个样子的人能练出来的。
所以,廖春宝早就将韦宝给否决了,觉得韦宝不管怎么样,都没有要对付自己的理由,双方不存在矛盾冲突嘛。
廖春宝实在想不出是谁要跟自己作对。
韦宝见廖春宝气成这样,暗暗得意,他自然不会真的想睡廖春宝的老婆,他见都没有见过廖春宝老婆呢。况且韦宝也不是曹操,没有玩人-妻的嗜好。
但韦宝也不介意,像是西李娘娘那种的绝色尤物,即便已经生了朱徽媞那么大的美女,但能有机会尝尝鲜,韦宝是一定要品尝滋味的。
因为韦宝不觉得自己会和朱徽媞取上关联,别说不够格,即便是够格,韦宝也绝不想要当啥大明王朝的驸马爷,驸马爷不准经商,不准出任有实权的大官,严重阻碍他的发展路线。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反正你若能打赢我,明日我便放你离开!若是赢不了我,我便要睡你婆娘!”韦宝呵呵一笑。
林文彪等侍从现在算是明白公子的意图了,都觉得这激将法用的好笑。
“你怕不是疯子吧?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拼了!”廖春宝吼一声,便向韦宝冲过来。
但被韦宝的侍从们拦下了,七八个侍从将他挡着,根本过不来。
韦宝笑道:“你一晚上没有休息,没有吃喝,我不占你便宜,两个时辰之后,我过来与你比试,只要你能赢我,我决不食言,明日午后,便放你离开!”
“不用比试了,昨晚上不是已经打过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廖春宝叫道。
“昨天是昨天,今天可不见得!”韦宝冷哼一声,出了屋子。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廖春宝老老实实的吃了东西,并闭目养神,只是不管如何强迫自己睡一会,都睡不着,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却又没有觉察出有什么异样。
两个时辰之后,韦宝带着常五爷和林文彪等人,再次过来,并且将廖春宝带到了擂台。
昨天才布置任务,今天一座专门为韦宝和吴三桂比武用的擂台,便已经搭建完成了。
只是为了防备廖春宝认出这里是哪里,在擂台周边围上了巨幅幕布,挡住远近景色,否则凭廖春宝是抚宁卫当地的小旗官,肯定能一眼知道现在在哪里?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不管是比武场地,还是时间点,都与明日正午的正式比试完全吻合!
这也是韦宝在明日比试之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了。
既要争取获胜,还得防备受伤,难度很大。
扈从们在高台周围,几个人扯着一块布,一共十几块布,做好韦公子会跌下高台的防备。
韦宝既觉得布置很周全,也觉得布置的有些好笑,不过,倒是让他觉得安心了不少。
廖春宝头上的面罩被摘下,疑惑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要干什么。
“上去吧。”韦宝指了指高台。
“你比武,只能设法取胜,不能伤我家主公性命,也不能重伤我家主公。”常五爷虽然也会跟着上台,但仍然不忘嘱咐一句。
韦宝觉得这句话,可说可不说,你这么一说,廖春宝肯定畏首畏尾吧?
但似乎不这么说的话,万一廖春宝一失手,直接给自己打死,也挺恐怖,毕竟拳脚无眼。
上高台没有阶梯,只有攀爬的梯子,是安在高台侧面的。
“等会用定滑轮做个升降梯,我明日不能这样爬上去。”韦宝轻声对林文彪吩咐。嫌弃这么爬上去不好看。
林文彪点头。
廖春宝虽然心生疑惑,还是爬上去了。
韦宝、林文彪、常五爷,还有另外的两名好手扈从也跟着爬上去。
到了上面,韦宝才觉得很高,六米高,望下去,下面的人已经显得很小了。
常五爷用眼神询问公子,意思是怎么样?高度怎么样?
韦宝微微一点头,他并没有恐高的毛病,这个高度能接受,唯独怕的是自己被打下去,今天有防护措施,那明天呢?不方便让人这么拿着布兜防备吧?否则还要什么高台?不如就在平地上比武喽。
常五爷让建高台,主要是觉得练硬功的人,活动范围大,借以缩小吴三桂的活动范围,觉得这么安排,对公子有利。
韦宝练的太极,以闪避强为最大优点,除非是被人控制住,然后扔下台来,否则在打斗的过程中,不容易出台。
常五爷、林文彪,与韦公子的另外两名好手扈从各站在一个角上,并不妨碍韦宝与廖春宝比武。
到了明天,台上可就只有韦宝与吴三桂两个人了。
韦宝比个太极起手式:“开始吧!尽力打!否则睡你娘子!”
廖春宝啊的一声大吼,快步冲来。
其实廖春宝跟媳妇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都老夫老妻了,一两个月也不见得办一回事,但是自己媳妇被人压在身下的那个画面,想想都无法接受好吗?男人就这样,即便是已经有了十房八房小妾,也无法忍受任何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染指啊。
韦宝闪身避过。
这一下避开的很轻松,因为廖春宝这类练习硬功的人,习惯了大开大合的拳路,冲击力强大,不容易收住脚步,在高台上毕竟有心理压力,生怕冲的太猛,直接冲下台,掉下去了,所以收了很多劲力,速度自然也慢了很多。
韦宝这一下,终于体会到了常五爷为什么要搭建这个高台,增加了限制,对于武艺低微的一方,肯定是更加有利的,能极大的将强者和弱者的距离拉近。
因为心中有气,加上药力作用,廖春宝打的很猛,想要火速拿下比试。
但韦宝有了昨日的对战经验之后,今天守卫的更加稳健,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将太极拳的粘字诀威力充分施展开来。
廖春宝几次试图去抓韦宝的手腕和膝盖,都被韦宝贴着廖春宝的身体躲避开来。
“嚯!”
“哈!”
廖春宝见上面位置太小,也不冲刺了,仗着自己力量比对手大,招式比对手熟练的优势,就在原地与韦宝拆招。
韦宝像是老太婆吃稀饭一般,不紧不慢的与之缠手,越打越发自信,拳路运用的灵活自如,居然一口气与对方拆解了五十多招。
林文彪看的高兴,看向常五爷,常五爷却紧紧注视韦宝与廖春宝的打斗,并没有看他。
林文彪暗忖,公子今天打的比昨天晚上还要好,真是练武的天赋奇才呀。
常五爷却并不这么看,知道因为药力的作用,廖春宝心浮气躁,否则公子早已经落败,很多次廖春宝已经看准了公子的命门砸去,却太想发力,每次都差之毫厘。
若不吃药,不是这高台之上,在平地上打斗的话,公子今天的表现,其实和昨天晚上差别不大,一个人不可能在短期内功力大进,练武是日积月累的苦活,没有捷径可走,公子也不是什么练武奇才,只是比这个岁数的少年人灵透一些罢了。
到了一百招开外,韦宝便渐渐吃力了,闪避的节奏并没有之前快,显然有点体力不支。
而且,从开始到现在,韦宝的注意力全数集中在下路,全都是闪避,就怕被廖春宝的扫堂腿给扫倒。
廖春宝也到了一个临界点,满头大汗,眼睛发红,越打越感觉力不从心,明明很多次便要得手,却终究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