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蓁蓁的调停之下,李氏与钟氏暂熄战火。
不大一会儿,女客们便陆续赶来了。
偌大的太平府,几乎所有有名有姓的官宦女眷们全都到齐了!且今年新从官宦家嫁到武家的小媳妇们也全部到齐……
端的是衣香鬓影、济济一堂!
王茂夫人也赶到了。
不过,鉴于上一回她在叶蓁蓁的宴会上被冷遇,于是这一回、她主动避得远远的。
但对于叶蓁蓁来说,上一回她冷遇王夫人、是为了给宋巧慧铺路;这一回呢,叶蓁蓁是来寻找机会的,当然不会刻意的针对某个人,于是她便上前热情的招呼王夫人。
王夫人简直受宠若惊!
今儿叶蓁蓁宴客的理由、就是为庆贺自家郎君晋升为南疆主帅而设。到了晚上,武霸图与军中一应将领、并太平府的地方官员们都会前来……
再加上叶蓁蓁刚从京都回来,带回来好多京都方面的消息儿;且她用来招待宾客的点心果子,也全是从京都带来的,众贵夫人平时呆在太平城里,根本见不到!
听着叶蓁蓁不紧不慢地说着京城里的事儿,吃着叶蓁蓁从京城带回来的点心果子……
众人觉得又新奇又兴奋。
不多时,天色渐沉。
从衙门里散了职的官员们在周仕柯的带领下陆续抵达、军营里的将士们也在武霸图与王茂的带领之下、晚了一步抵达。
混乱了好一阵子,叶蓁蓁与武霸图终于将男宾女客们迎入席中;跟着,叶蓁蓁事先安排好的乐伎开始吹弹拉唱的表演起助兴节目……
宴会正式开始了。
因着今儿来赴宴的女客们、人人都巴结奉承着叶蓁蓁,气氛空前融洽和睦,所以叶蓁蓁也没找着什么“机会”……
到了夜里散了席,叶蓁蓁与武霸图一块儿回了将军湾的府第里以后,二人分别洗漱过,窝在床上说着话。
叶蓁蓁还在担心着昨儿夫妻俩所讨论的“递个把柄给周仕柯”的事儿,一脸愁容。
“……实在想不出什么事儿了,咱们苦心经营成到如今这地步,大伙儿谁都不容易,要实在不行的,不如……就像郎君昨儿说的那样,咱们凭空捏造一个把柄给魏家拿捏?”叶蓁蓁问道。
武霸图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呢?凭空捏造个把柄出来……魏元胡和周仕柯都不是傻子,就算能瞒得过一时、事败之后知道这是个乌龙的,魏元胡岂不迁怒于周仕柯?咱们连累了周仕柯、对咱们自己也没好处啊!万一以后魏元胡派个比周仕柯更厉害的人过来,到时候咱们岂不是更加举步维艰?”
叶蓁蓁失落的叹了口气。
武霸图看着妻子闷闷不乐的模样儿,笑道:“不如,我教蓁蓁一招?”
她侧过头、看向他。
他正用粗壮的手臂环着着她纤细的腰枝,嘴角还噙着坏坏的笑……
她顿时有些警觉,“不要!我自个儿想!”
武霸图大乐,却故意逗她,便长叹了一口气,皱眉说道:“蓁蓁,这事儿……可宜早不宜迟啊!毕竟事关武家的前程!”
叶蓁蓁果然又着急了,“那可怎么办!”
“今儿晚上只要蓁蓁放开些,肯……”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成功地使叶蓁蓁涨红了脸,这才又说道,“我便教蓁蓁一招,如何?”
叶蓁蓁羞红了脸,正要啐他——
他却谆谆诱导,“反正也不是蓁蓁卖力气,只要乖乖听郎君的话就好……”
说着,他的手有些不老实了。
叶蓁蓁微阖上双眼,软软地瘫倒在他怀里。
结果这一战……
叶蓁蓁就再也没有清醒过。
直到第二天一早,武霸图要早起去军营时,叶蓁蓁被惊醒了,便卷着被子趴在床上看着他更衣穿靴,咬着唇儿可怜巴巴地问道:“……郎君昨儿夜里说话不算话!”
武霸图愣住,好笑地看向她,“本将军哪里说话不算话了?”
“说好教我一个法子、应对那个把柄的!”叶蓁蓁委屈地控诉他言而无信。
武霸图奇道:“昨儿不是说给你听了?”
“什么?”叶蓁蓁一面的惊诧。
武霸图开始回忆了,“昨儿夜里我说再换个姿势,蓁蓁却说不要……还哭了,我虽未尽兴、也只好停下,将那妙计说与蓁蓁听了,又问蓁蓁要不要说再来一回,蓁蓁说好,我便依了蓁蓁之求,再战一回……”
“谁要你说这个的!”叶蓁蓁红着脸儿尖叫了一声,随手摸到一样物事,便朝他扔了过去。
不料扔出去以后才知道,那竟是她的一件肚兜!
“啊——”
她惊呼了一声,赶快把头缩进了被子里——没脸见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