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四娘子依例练了两版大字,又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还练了两遍五妹教授的五禽戏……这才回了屋,又诵了一遍经,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传了冬儿过来,服侍她沐浴更衣、然后歇下。
半夜时分——
四娘子突然警醒,坐起身来,喝问,“什么事儿?”
门外即刻响起了冬儿的声音,“启禀娘子,莫要怕……外头有人喊走了水,咱家去了一个护院和一个男仆,侍卫莫七他们已经守住了院子……不会有事儿的。”
走了水?
四娘子撩开了帐子,赤足站在地上,置放在床前小几上的夜灯已不知何时熄灭了……
屋里黑得很,她什么也看不见。
四娘子赤足站在地上,试探了半日、也没能找到她的绣拖,只好摸着黑、慢慢走到了外间,又打开了门。
“四娘子,您怎么出来了?”冬儿挑着灯笼、站在门口惊问道。
四娘子看看左右……
不是说、走了水?
没见哪儿火光冲天呀!倒是外头街上大呼小叫的动静不小。
冬儿终于发现四娘子赤着足,不由得惊呼道:“呀!四娘子您……没穿鞋么?”
“去里头给我把灯盏点亮,夜灯熄了、一团黑,害我什么也看不见。”四娘子说道。
冬儿应了一声,拎着灯笼进了屋。
不多时,侍女在里屋点着了灯笼,又拎了四娘子的绣花拖鞋过来。
四娘子趿了鞋,又站在正屋门口等了一会儿……
有婆子跑进来小小声喊道:“冬儿姑娘?”
见了四娘子,又慌慌张张地行礼,“哎呀、竟不知惊扰了四娘子,奴该死!”
“到底怎样了?”四娘子问道。
婆子道:“咱家的护院带着人去看了……确实走了水,不过一早就已经救过来了,已经无事,四娘子请回屋里歇着吧!”
四娘子点头,打发走了冬儿,回了屋。
因方才赤足踩在青石板地上,这会子脚冰得难受,她索性去了角房,自个儿倒了些热水、烫了烫脚,又用帕子拭干了,这才回到屋里,吹熄了灯、只留了一盏夜灯,这才重新上了床。
她突然惊呼:“谁!”
有人将她的双手别住,还探出一只大手自后向前的捂住了她的嘴!
四娘子陡然睁大了眼睛。
属于男子的粗犷声音悄然传来,“实在抱歉……某、实是迫不得已!小娘子见谅。某……绝无恶意。”
四娘子尝试挣扎,但男人显然很强壮,她不能撼动他半分。
“唔唔……”
她尝试着要讲话,可他捂住了她的嘴?
这时——
“叩叩叩——”
有人敲门!
正在床上纠缠着的两个人齐齐一愣。
四娘子开始死命挣扎……
黑衣人急了,一手继续捂着她的嘴儿,一手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扯去了她睡衣上系着的带子!
四娘子这才看清了眼前的这面蒙黑巾的壮实男人!
虽不知他长什么模样儿,可他却有双极锐厉的眼睛?
“叩叩叩——”
外头依旧有人敲门。
四娘子也急了,想要挣扎,可她又怎是这男人的对手?且他还把她睡衣掀开、露出了里头嫩黄色的肚兜?
“唔——”
她待要挣扎,黑衣人已经翻身、骑在她身上,又低声威胁道:“小娘子若让人进来了,见了这一幕……反正我也是个死、拖了小娘子下地狱与我做夫妻……我不亏,就看小娘子的家人舍不舍得。”
门外,冬儿的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四娘子可歇下了?外头来了捕快大人,说外头街上有人纵火,更夫看到那贼跑进了咱们这一带……因此捕快大人们过来问问,四娘子,您可还好?”
四娘子恨恨地瞪着压住她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星眸里流露出哀求的眼神……
四娘子点点头。
黑衣人松开了手。
“我已歇下了、有事儿明日再说。”四娘子扬声说道。
冬儿在外头嘀咕了几句,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听起来像是门外的众人都离开了。
她仍恨恨地瞪着他。
黑衣人松了口气,却不知怎么办才好。
四娘子又挣扎了起来。
“我松手、小娘子莫嚷?”黑衣人低声问道。
四娘子点头。
他松了手……
四娘子当即大叫:“救——”
黑衣人眼疾手快地又捂住了她的嘴!
“小娘子真不乖。”他低叹,然后抽出她的衣带、将她的双手束缚住。
又看到她躺在床上却波澜起伏的的身段儿……
他呆住。
还不自由主的吞了口口水。
四娘子都快被气炸了!
她开始死命挣扎、又踢腿儿……
黑衣人左右看看,想找个什么堵住她的嘴、然后也没发现趁手的,索性扯下了自己蒙面的面巾,揉巴揉巴、塞进四娘子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