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连德一时间有点木然,难道是敌人打进来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赶快起床,打开门,放进亲兵,追问情况。
原来城内实行宵禁,巡逻的部队到达南门军营附近,听到了异样的声响,追查下去,竟然是驻南门的守军里的一群军官在聚众抽阿拉伯水烟!
军营自有军规,到时间就要全体休息,那些军官倒好,抽烟抽得不亦乐乎,抽得昏昏欲睡,被巡逻队捉个正着。
抽水烟也就罢了,在他们当中发现了卡特草,还有郎姆酒!
卡特草,一种草木植物,服食有迷幻的作用,令人醉生梦死,醉死梦生。
这类东西在奥斯曼帝国里有清晰的认识,属于严厉禁止销售和服食的东西。
至于郎姆酒,来自东南国,买敌国的东西,在现时为大罪,且酒类是宗教违禁品!
而且酒的作用不言而喻,巡逻队又捉到醉猫两三只。
事情严重了,如果是轻微触犯纪律条文也就罢了,看在同袍的份上,又是军官,顶多训斥几句,然而卡特草和郎姆酒被搜出来,唯有公事公办。
将一干人等统统捉起来,准备押解他们回去队部受审时,南门某个军官的一个机警的勤务兵早早逃脱,回军营里搬来救兵。
他们拦着巡逻队,要巡罗队把自家长官交出来。
巡逻队哪肯啊,双方口角,继而向对方饱以老拳,拳打脚踩,大打出手!
嗬嗬,可干起来了,南门卫戍部队与巡逻队扭打成一团,大喊大叫的,而且更多的巡逻队过来增援,南门的部队同样出动,打起群架来。
疯狂地拳斗,疯狂地漫骂着对方各种难听话,官兵们仿佛得了传染病似的,都跳出来拳斗。
两个士兵气呼呼地恶骂着,在黑暗中拼命乱打了好久,忽然停了下来,互相细看着:
“这是你么,艾哈迈德,你的,为什么把我当成了打谷场上的庄稼捆起来打呢?”
“是你么,布列加?你怎么不早说呢,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把我的脸给都打破了,你就这样随便地打么?”
原来两个人是熟人,分属巡逻队和南门部队,如果早早说明,就不会打起来了。
他们拭着鲜血模糊的脸,互相骂着,在黑暗中找寻到自己的兵器,不再参与打架了。
旁边两个家伙,喊了好久,用拳头互相擂在彼此的身上,通通作响,结结实实,打得几欲内伤,后来仔细一看。
啊,原来都是巡逻队的!
这下打了白搭,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拭着血,摇摇晃晃地站一边去了。
拳斗诸人不乏有人醒目,首先打掉的是拿着火把与灯笼的人,没了灯火,大家打得更加放开拳脚,打得异常开心!
惊动诸人,各支部队都被惊醒了,以为是敌人打进来也,赶快点灯、吹号、集队,齐簇簇地列队上城,倒让东南军值班人员摸不清头脑,以为他们将要出城大肝呢,搞得一部分东南军也得从被窝里爬起来准备战斗!
今晚真是个不眠之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