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认真回想了一会儿,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女人,不过这张脸看着确实有些熟悉,难道说是曾经见过女人的直系亲属?所以才会有这种熟悉感。
“救护车叫了吗?”
“叫了……这女人什么情况?是谁的家长吗?”
“我们宿舍一个同学的母亲,那学生出事死了,她过来拿儿子的东西,可能是因为太伤心出门就晕倒,好可怜!好像说她的老公也已经病发身亡,受了太大的刺激。”
“天呀,死了儿子又死了老公,这么惨!”
“是啊,说良心话他儿子以前在我们宿舍人缘不好,我们都不愿意搭理他,一身的酸腐气息,跟所有人都不合群,可……这忽然死了还是觉得惋惜!”
“怎么死的?”
“去塘东玩,被人家给碎尸了。我们发现这小子失踪,比较关心就告诉了导员,导员就联系了家长,他们家长才从外省过来到汉东报案,结果去认尸一下就认出来那被缝合起来的无头碎尸就是他儿子!她男人当场心脏病发死了,剩下这么一个人。”
周围的学生们小声议论,齐浩心惊!
东塘碎尸案?难道说这女人的儿子就是自己在清河村附近山岭中见到过的那一袋碎尸?
叹了口气,暗道缘分还真是不浅,齐浩推开人群走过去,蹲下身给女人把脉。
问题不大,思虑郁结导致的暂时性昏迷,不过女人身体不好,患有糖尿病,应该也有三高类的疾病。
糖尿病这东西很难搞,它不属于灵怨引起的疾病,齐浩能够采用一些手段让其不会发展的很快,但想要根治也没办法。
为她按摩了几处穴位,齐浩的目光也一直落在女人的脸上,终于有所顿悟!
他想到为什么看着这个女人觉得面熟了,因为在眉眼之间,她其实长得有点像自己前几天在高铁上遇到的刚刚好女孩!
不会这么巧合吧?难道说被碎尸的人是刚刚好女孩的哥哥?曾经被自己打的鼻孔流血的男人?
那列高铁是要先到达清河村的,之后在塘东也要停靠,然后转向掉头一直出省进入大岭地界。
从时间上来看刚刚好女孩的哥哥完全有可能出现在塘东,而碎尸案件的疑似案发现场或者说是投尸点,齐浩也曾怀疑过是在塘东!
这时有救护人员赶来,将女人放在担架上抬走,齐浩在女人离去后抬头仰望星空想要占卜出一二来,然而测算一途最好算的还是人,对于事物的推算更加复杂,就算是高品灵医如果没有很大机缘也未必能算准一件事,何况是齐浩。除非他此时使用全相术能力去占扑或许能够得出一些结论,当然也可能得到的东西对于事件本身并没有实际的意义,还要弄的自己筋疲力尽,实在不划算。
而且有了上次的经历,齐浩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打算在开启全相术,他不能让自己失去了战斗力,那可是置身险地,这个世界似乎也没想象的那么安全。
就在这时,齐浩的电话铃响起,来电话的是崔宝山,他与齐浩提起的正是这个案子。
半个小时后,齐浩坐上了崔宝山的车,开往塘东。
公路上天佑开车,崔宝山坐在前排副座,齐浩则独自一人坐在后排。
“那女人早上报案,我们只是给她看了照片,她就认出那是她儿子的尸体,之后老公心脏病促发,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挺悲的,如今这个案子是归属塘东公安局办理,尸体还在那边。但报案人是在咱们刑警队,而且又是手段比较凶残的凶杀案,所以我想着还是去看看,上午已经让王志,小北陪楚红一起过去了,楚红验尸的报告在这里,你先看一下。”
说话间崔宝山回头给了齐浩一份报告,齐浩拿出来快速浏览。
这个碎尸他是第一时间看过的,而楚红的这份报告与自己的推论有一部分相同,却更加详尽。
她检验出死者在死亡之前饮酒过量,喝了许多酒。
死者左侧肩膀处有三处伤痕,怀疑是被指甲所伤,而这个指甲一定是长而锋利的,应该属于一个留有长指甲的女人。不排除死者在死亡当晚曾经与某个女人有过床上行为,那么伤口是在两人激情过程中,女方抓扯他背部所导致。
齐浩微笑摇头道:“楚红的尸检报告好不专业。”
“也别这么说,她却是喜欢在报告里掺杂一些她的推测,这丫头对办案感兴趣,不过她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上面三令五申告诉不许她去现场办案,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她是请了那尊神,上面才松口,偶尔可以让她出下外勤,这才有了外出到现场验尸的机会。反正不要小看她,她写在报告里的这些私人推测有时候还挺准的,我们也作为参考。来,这是王志整理的案情报告,你也看下吧。”
说话间崔宝山又将另一页传真纸递给齐浩,齐浩接过来看了一眼后脸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