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盛和向长青这才反应过来,踩着门就冲进了院子:“都别动,派出所的。”
里面顿时闹腾腾的,有人喊有人蹦,哗哗啦啦的还有椅子到底的声音……
燕飞怕里面有人狗急跳墙,也踩着门板走了两步,冲着里面喊道:“我是燕飞,都配合点啊!别生歪心思,敢动手反抗的打断腿。”
还真有狗急跳墙的,燕飞说话的同时,就看到堂屋东边的厢房窗户被打开来,里面一个家伙踩着桌子,脑袋都伸出来了。等燕飞喊完话,那个脑袋探出来的看院子里就站着燕飞一个人,立马跳了出来,然后就朝燕飞冲了过来。
燕飞都乐了,还以为这家伙要翻墙跑的,没想到还想走大门。
冲过来的这家伙离燕飞两步远的时候,身体一侧,膀子开路,一副你不让开我就撞开你的架势……
结果可想而知,这院子还不小,那家伙的速度都提了上来,冲的还挺猛,所以他也就倒霉了点——人使劲对着墙冲过去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燕飞也不动,脑袋一低,只听嘭咚两声响,这家伙头晕眼花的倒退两步,一屁股就坐下了地上。
之所以两声响,是这家伙的膀子撞上燕飞的胸口响一声,燕飞脑袋一低,和他脑袋碰了一下就是咚地一下——反正听在他自己耳朵里,肯定是这声音。
燕飞也不搭理他,低着头看看那门,才发现自己刚才一推,门栓没坏,倒是门坏了。还有门下面的橛子因为挨着地会受潮,有点朽了,从这里断掉了。
屋里许所长一边和向长青正在一个个给人戴上闪亮的银镯子,一边戴还一边心里感慨,燕老板的威风真不是吹的。开始这些家伙还想趁乱跑的,结果一听燕飞在外边,顿时都耷拉了脑袋。
还有几个苦苦求饶,说自己是看牌的,许所长也没客气,一起给戴上了手铐。有理回到所里再说,这会儿在牌局现场,你说你是看牌的,那也得有信啊!
反正两人带的手铐不少,燕飞可是说了,这是聚赌的。
屋里还有个老女人,哭哭啼啼地求情什么的,还想试图拉许昌盛和向长青两人。向长青眼一瞪:“你要是拉我就是拘捕,把你也带走。外边燕老板等着呢,就想看看我们能抓多少人回去……”
大门外边大贵探头探脑地进来,对着燕飞小声求情:“燕老板,我一会儿能不能悄悄指证他们啊!”
燕飞扭头冲他没好气地说道:“你就是个二百五,刚才让你喊门,多好的立功机会你不喊。现在还想悄悄指证?要不要也给你戴上个银镯子啊?”
大贵刚要说话,一眼看到他身后,抬手一指:“他要跑……”
刚才撞燕飞身上撞懵的那家伙回过神来了,趁着燕飞扭头说话,爬起来就一边院墙跑过去,看来是觉得大门不通,准备跳墙了。
燕飞不着急,回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干脆走了两步,转身弯腰抓着木门,一抬手扔了过去。
老式木门,不算大,也有点年月了,本来厚实的木门边缘都有点朽了。不过即使如此,被燕飞扔过去的时候,亲眼看着的大贵也是吓了一跳。
还好燕飞现在有分寸的很,那木门不是平着飞过去的。
那小子都快跑到墙边了,正准备来一蹬二跃三通过,就听背后呼地一声响,接着又是嘭地一声,被木门拍身上,直接撞在了墙上。
等屋里一串人排着队耷拉着脑袋出来,这家伙还没从门板下来爬出来呢!
燕飞一脸的无辜:“他这个伤真不怪我,大贵能作证,开始是他先撞我一下。后来逃跑,我怕追不上,拿木门拍了他一下……”
许所长也是无奈得很:“没事没事,你是协助我们,不怪你不怪你……”
结果向长青给那小子戴手铐的时候,一摸那家伙的胳膊他就开始哇哇叫——真是活该,开始冲他就是用的右边膀子,被门板拍到的也是左边,能好受得了才怪。
人还没开始往车里装,党文正就骑着摩托车跑了过来,紧接着其他得到消息的,又有两人骑着一辆摩托车过来,最后还有俩骑着自行车赶过来的。
小面包车就一点好,是七座的。抓的聚赌的带大贵这个准备当证人的,刚好七个人,够一车——不过他们七个只能坐后边,向长青开车,副驾驶还坐了个民警,其他人则是摩托车自行车的跟后面。
许昌盛等人准备走,喊党文正给自己留了辆摩托车,这才找燕飞问话。
燕飞看了看远处的徐小燕和小燕超,和许昌盛说道:“长话短说,我觉得咱们所里,得抓一抓赌博问题了!以前是只有镇上的人才有钱玩,乡里很少人赌。现在恐怕是有些人家有点闲钱,就开始瞎折腾了。”
许昌盛沉默片刻,点点头:“这个是要抓一抓。农村里娱乐活动太少,人们过年闲着没事,打个牌赌个小钱的事儿倒是不怕什么,就怕赌红了眼越玩越大。防微杜渐,早点抓比晚抓了好!”
燕飞一听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需要我配合的你回头给我打电话,我那边带着家属的。刚才是刚好遇到这事儿,要不我们都去寨墙上玩去了!”
许昌盛顿时着急了:“别急啊!现在就要你配合啊!咱们不得商量一下这个章程……”
燕飞摆摆手就跑:“你们回去商量,所里的都是本地的,不清楚的问他们就行了。我可不掺和你们派出所的事儿,需要车了我那边场里的人让他们过去开就行!走了啊……”
许昌盛郁闷得很,正要跨上摩托车人走人,又觉得不能白放走这么一大助力,又冲着他喊:“那我等把这批人安置好了,一会儿过去找你,你说你去哪玩啊!回厂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