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平日里膳食的安全,方原在摄政王宫之内安排的全是之前摄政王府的宫女、女婢侍奉,之前皇宫的太监、宫女一概不用,以免混入奸细投毒暗害。
寿宁宫
方原和公主小别胜新婚,三度春风,缠绵至半夜,终于偃旗息鼓。
方原搂着公主的娇躯,再与她唇舌相交了一会,突然问道,“娖儿,皇宫里是否还少了一个人?!”
公主微微一怔,一下便明白他所指何人,柔声道,“是,我皇兄不见了。”
方原早就从马一山那里得到了消息,朱慈烺是从皇宫的西门逃了,而且一行人还是化妆成锦衣卫,用摄政王府的令牌出了宫门。
朱慈烺怎会有摄政王府的令牌?自是公主给他,相助他逃亡。
方原淡淡的问道,“公主给了摄政王府的令牌?”
公主低了目光,轻咬着樱唇,爽快的承认了,“是,是我给的。”
方原缓缓的道,“公主难道不知,朱慈烺若逃了,会再起兵祸,徒增伤亡?!”
公主的纤纤玉手,一下下抠着方原的胸肌,低声道,“我只知驸马天威所至,兵不血刃的进入京城,父皇、母后也降了。皇兄一人还能掀起什么大浪,他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若驸马赦免了他,他又岂会背井离乡的逃走。”
方原沉声说道,“他倒行逆施,屡次加害于我,还引起连连的兵祸,赦免了他,国法何在?!”
公主柔声道,“要说加害,皇弟朱慈炤一再下毒害驸马,驸马为什么就宽恕了他?要说兵祸,孙传庭在山东负隅顽抗,在战场折损了多少玄甲军将士,连驸马都差点阵亡,驸马为什么就宽恕了他?偏偏到了皇兄这里,驸马就抬出国法来唬弄,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打着兵祸的幌子要处死我皇兄,其实,其实,是在吃醋。”
她一番刁钻的辩解,方原是为之语塞,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失笑道,“我吃什么醋?!胡说!”
公主娇声呻吟了一声,柔声道,“本来就是,驸马是看皇兄对我好,就非要致他于死地,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方原拿她是无可奈何,既然连崇祯、周皇后、朱慈炤都能宽恕,确实没有非杀朱慈烺不可的理由。眼下,全靠着公主的周旋,崇祯、周皇后既然已服了软,双方已能和睦相处,若突然再杀了朱慈烺,恐怕真的会再起波澜。
他直到此时此刻才知晓了政治姻亲的真正所在意义所在。这么个温香软玉的娇妻在怀,不断的吹着枕边风,再梨花带雨的哭几声,纵然血海深仇也会减上几分,如寻常的仇恨也只能是一笑泯恩仇了。
当然,唯一的前提是朱慈烺不能再兴风作浪,方原不答反问道,“娖儿,你说你皇兄会去哪儿?”
公主轻声道,“他还能去哪儿,要么去投靠周遇吉,要么去投靠郑森啊!”
这正和方原的估计一般无二,若朱慈烺去投靠了周遇吉,或是郑森,打着大明正统的名义,要解决这两处兵马,又要费一番周折。
方原缓缓的道,“娖儿,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我可以给他最后一个机会,立刻回京城来伏法,我会考虑将他安置在闽广,当一个衣食无忧的逍遥王爷。若他再和周遇吉、郑森勾结起来为祸,那谁来求情,我也必杀他无疑!”
公主见他终于松了口,忙钻进他怀里,柔声道,“好,等有了皇兄的消息,我立刻书信一封,令他回京城来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