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我宗门,抢我丹方,如今还要在我家门口用我的东西耀武扬威。江尘就算是泥捏的菩萨,也有几分土性子,这一杯苦水,他哪里咽得下去?
“王庭大阀……你们还真是成功地把我江某人激怒了啊!”江尘心头怒极反笑。
看了韦家父子一眼,江尘淡淡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们做好自己的,其他的事,见机行事。”
江尘看似语气平静,心中却是勃然大怒。暗中已经在构思反击之策。
便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接着有不少人大声争吵着什么。
“出去看看。”江尘面色一沉,率先朝外走去。
韦家父子也是一肚子的火气,怒气冲冲地朝外走去。
门外,太渊阁的这边的人,和对面的人吵得正凶。太渊阁这边,江尘从奴隶中选出的十大圣者,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正撸着袖子,跟着对面的人骂得正欢。
而对面那边,也是不甘示弱,人马比这边还更多一些,也是口水飞溅,各种脏话不点飙射。
这种情形,便好像两群泼妇在街上狭路相逢一样,战斗指数暴涨,各种污言秽语,越骂越是不堪。
知道的人,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圣境强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群贩夫走卒在街头对喷。
见到江尘和韦家的人走了出来,太渊阁这边的人气势更盛,骂声又更加澎湃起来。
韦家这边的韦七夏,也是袖子一撸,打算上阵开骂。
却被韦杰一把拉住:“七夏,怎么回事?”
韦七夏气呼呼道:“少爷你看,这童家真是欺人太甚,我们是太渊阁,他们就取名太渊楼,摆明是故意让我们难堪啊!”
韦杰闻言,大吃一惊,朝对面看去。果然,对面刚刚挂上的一块牌匾,竟赫然刻着三个大字——太渊楼!
这一下,江尘是彻底怒了。
这太渊阁三个字,是江尘取自前世天帝父亲的名讳,在他心中有着神圣的地位。
哪知道,这童家的店铺,竟然也用这个名字,而且很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这是摆明阵势地唱对台戏。
江尘的眼中,陡然爆射出一道浓浓的杀意,盯着那块牌匾,胸中怒意滔天:“童家!王庭大阀!凭你们,也配用‘太渊’二字?亵渎天帝,亵渎神明,我江尘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天谴!”
江尘本来就已经怒极的情绪,此刻更是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在内心已经给这王庭大阀的丹药铺宣布了死刑。
哪怕是不惜暴露自身的代价,哪怕会因此成为琉璃王城的众矢之的,江尘也在所不惜。
父亲,不管前世今生,这都是江尘心中的一个禁区,绝对不容冒犯的禁区。
谁越过这条底线,谁就必须死!
江尘冷冷瞥了对面一眼,对门之中,几个衣冠楚楚的家伙,从里边大咧咧地走了出来。
童家父子居中,两边的是童家的几个有头有脸的族老。这几个家伙,都是一脸嚣张,显得趾高气扬。
不管是眼神还是脚步,都充满了挑衅意味。
“吵什么吵?”童家一名族老故意对自己这边的手下人呵斥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跟一群阿猫阿狗吵吵闹闹,还要不要太渊楼的体面了?”
这厮指桑骂槐,显然是讽刺韦家父子和这太渊阁,至于江尘?他们却是选择性无视了。
显然,在他们眼里,韦家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丹王,并没有进入他们的法眼之内。
果然,童家族老这一声骂,童家那边的人,一个个都是得意洋洋,收了骂声,一副根本不屑跟你们斗嘴皮子的表情。俨然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到了主子身后。
韦天笑忍着怒气,盯着童家家主童先威:“老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取名太渊阁,你们就取名太渊楼?故意恶心人是不是?”
童先威目光轻蔑地瞥了韦天笑一眼,大咧咧道:“韦天笑,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吗?太渊楼是我们一早就定下的名字,我老童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攀咬起我来了?”
此话一出,韦家这边一个个都是勃然大怒。
这童家还真是臭不要脸啊,这种公然颠倒黑白的话都敢说出来,而且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韦天笑怒极反笑:“童先威,好歹你也是个九级世家的家主,真的不打算要这张老脸么?我韦家几天前就发出请柬了,太渊阁开张,琉璃王城内,人尽皆知。你童家昨天晚上才发请柬,故意选同一天开张,故意选在我家对面,名字还故意取一个类似的。你童家到底有多仰慕我们韦家啊?”
童先威哈哈大笑:“仰慕你韦家?韦天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韦家在丹药方面,那是琉璃王城公认的废柴。我童家还需要仰慕你韦家?你不不觉得自己这话很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