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未说完,叶清一脚踢在她脸上,怒声道,“胆敢口出狂言,你真是好大的狗胆!”
碧莲顿时吓破了胆,跪伏到地上不停磕着响头,“皇上……饶命,奴婢不知……”
夜无渊没心情听她说话,朝叶清挥了挥手,示意他将她带下去处理。
“是,皇上!”
叶清恭敬领命,而后拎小鸡一般将魂不附体的碧莲给拎了出去。
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突然。
一向沉稳的江舒儿也不免微微惊诧,不过很快恢复冷静。
她缓步行至夜无渊跟前,温婉道,“臣妾参见皇上,碧莲她一向没规没矩,皇上这次给她一点教训,她以后或许能长长记性,安分一点。”
“皇上万万不要为了她一个下人,气坏了身子。”
说着,她落落大方的倒了一杯茶,“皇上,您今日特意来这里,想必是有话要与臣妾交代,先喝口茶再说吧。”
她站的距离实在与他太近,夜无渊嫌恶的扬了扬手,那杯茶随之掉到地上。
江舒儿眸色瞬间一沉,拿出手帕想要替夜无渊擦拭被茶水溅到衣袍,“皇上,臣妾不知您为何如此动怒,若臣妾做错了什么,您说,臣妾一定改……”
她装作无辜的表情,夜无渊光是看着都觉得恶心。
他往后退了好几步,隔着一段距离,面若冰霜的直截了当道,“江舒儿,朕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
方才盛念念嘲讽他一晚上同时让两个女人怀孕。
可他模糊的记忆里,只有她的影子,丝毫没有任何和江舒儿有关的画面。
所以他总隐隐觉得,或许至始至终他都没碰过江舒儿,而她怀的这个孩子,也极有可能不是他的!
夜无渊犀利的质问戳中了似乎戳中江舒儿什么。
她瞳眸狠狠缩了缩,捂着肚子装出一脸受伤的模样,悲愤欲绝道,“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元辰节那晚您中了蛊毒,臣妾为了救您,被您折腾了整整一晚,难道这一切您都忘了么?”
“你还有脸提那晚的事!”
夜无渊脸色陡然沉冷下去,抬腿猛地踢了一下桌脚,嗓音仿若浸过冰水一般幽冷,“当时你说你看见皇后与朕争吵,并没有进过朕的屋子,是你一整晚陪在朕的身边,可皇后刚刚亲口告诉朕,是她缓解了朕的药性!”
又是盛念念这个贱人在捣鬼!
江舒儿眸底闪过一抹狠佞,不过很快掩下。
沉默良久后,她委屈地大声哭喊道,“皇上,臣妾承认,皇后当晚的确进过您的房间。
但她很快便离开了,臣妾担忧您的身体,进屋查看您的情况,这才被您误认成皇后娘娘,有了夫妻之实!舒儿以性命担保,我肚中的孩子,定是您的!”
“当时没说出实情,只不过因为臣妾太过爱您,而您又独宠皇后娘娘,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窍对您撒了谎!”
原来真是她撒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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