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有人在外散播谣言毁我声誉,按律是要将人绳之以法。”裴景之头戴官帽,身着官服,一身官家威严。
“胡闹,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姨母,她只是一时犯了糊涂,你跟她计较什么,回头我让她澄清谣言,再给你道歉,这事就过去了。”
“母亲,你可想过,这些流言可能会让孩儿一生的努力全因她而毁于一旦吗?这还是轻的,这要是让我那些跟我作对的人从中做文章上报朝堂,等待我的又是什么?你可知道?
二姨母可以占我家便宜,贪点小财,这些我可以当看不见,可是她呢?到头来她毫不感激我家对她的帮助,反而只为她的私欲想害我一无所有。
她如此心思歹毒,我怎能饶了她,今日我必须拿她试问。”裴景之一脸冷意道。
“景之,她之所以怨恨你,还不是因为你否掉了你和云朵的婚事,你要是答应娶了她女儿不就没了这麻烦事了吗!说来说去,还是咱家有不对在先。”
“母亲,仅仅因为她范云朵在五岁时跟你说了一句要嫁给我,你当时又是一时的稀罕便答应了。
就为这一句戏言,我姨母就沾上了咱家,对外就说跟我们家定了娃娃亲,你不觉得她这样是早就算计好的吗?”
周梓琳闻言,神情顿了一下:“母亲岂会不知,可她是我妹妹,我觉得和她做了亲家也没什么。”
“行了,以前的事不提了,今天我要办的事谁也拦不住我。”说着,裴景之便要走。
周梓琳赶紧拦住他,眼神凌厉:“景之,你生这么大的气,是不是因为那个通房因她受的伤?”
“母亲觉得一个小小的通房能跟我的前途相比?”裴景之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景之,就当母亲替她求个情,你就饶过她这一次。”周梓琳语气软了下来。
裴景之眸光微冷看了她片刻:“孩儿保她不死,其他的免谈。”说完,便越过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