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白帆水寨由于吸纳难民手头拮据,故此挑唆赵二狗向大当家提议,将老弱妇孺尽皆卖给昌河镇”白帆水贼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
片刻之后继续往下说着:“当初昌河镇人口不过十人,大当家不疑有他便依赵二狗之言陆陆续续贩卖老弱妇孺,留下青壮编练水贼”
“却不想汝南葛坡黄巾派遣偏师来袭,大当家为防止昌河镇势力做大故此让他们协助防守。哪成想那昌河镇、镇长贾念狼子野心,居然生出吞并我白帆水寨之意。暗中以家小为质,号令水寨中的青壮。乘汝南葛坡黄巾被回援的庐江守军杀散以及水寨精锐大损之时突然兵变,故此大当家只能逃窜。又遭遇恶浪水贼以及盘踞在濡须口的水贼势力联手袭击,故此被俘,如今关押在濡须港口中”为首的白帆水贼说着。
“糊涂”甘宁忍不住发出一声暴呵,痛心疾首的说着:“我那堂兄岂能如此目光短浅,将软肋双手给予他人?”
“还有那恶浪水贼和濡须口水贼,都是趁火打劫之辈,此仇不得不报”甘宁怒火上涌。
为首的白帆水贼在心中大舒一口气,连忙加了一把火:“听说恶浪水贼以被昌河镇、镇长剿灭,反倒是濡须口水贼肆无忌惮,关押着大当家。甚至还扬言,豪帅不过尔尔,不敢前去营救”
“放肆、好一个濡须口,本豪帅杀太守如同杀鸡一般。区区港口,难道还能阻挡我锦帆不成?”甘宁大喝。
火气上涌,理智消退了几分。
目光环视众水贼:“濡须口水贼欺人太甚,此仇不可不报”
“传令下去,直扑濡须口,营救我那堂兄。尔后攻入巢湖,用巢湖长的血来告知世人锦帆威严不容侵犯”甘宁大吼。
众锦帆水贼齐声暴呵:“诺”
“且慢”一人从船内走向船头。
甘宁并没有回头,目光仍然看向前方那浩浩长江。
“既然濡须口水贼敢放出豪言,那我等贸然前去,岂不是正中下怀?”一名身披盔甲的男子走了出来。
甘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锦帆三百之众,纵横长江无敌手”
“莫说区区濡须口,就算倾尽庐江郡之力,又有何人敢阻拦吾等的步伐”甘宁心中升起一股豪气,声音抬高了几分:“此等皆是乌合之众,本豪帅给他们埋伏的机会,让他们死的心甘情愿”
“可是”那男子显得有些犹豫。
甘宁转身直视那人:“难道你认为他们能留得住我等”
“还是说濡须口的水贼,其实是一支精锐?”甘宁反问。
那男子狠狠一咬牙:“既然豪帅决定如此,我等愿效死力”
甘宁一笑,不在多言,可身上的豪气却蔓延开来。
自己并不在乎这些白帆水贼是否有诈,而且这些也不重要。
毕竟实力到了这个地步,对一些事情也有了底气。
锦帆贼横行长江,打劫过往商船,仇家可谓遍布天下。
可到如今还能活的滋润,那皆是因为手中实打实的实力,
哪怕明知濡须口有诈,也毫无惧意。
几名白帆水贼悄悄的舒了口气,一颗心也随之放了下来。
既然甘宁已经决定攻击濡须口,那么他们的事情也就圆满完成了,接下来就等濡须口方面的反应。
一想到回昌河镇之后的奖赏,心中便不由得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