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春日晴好(2 / 2)

明太后见云王妃半点儿不恼,云浅月也没被恶心住,她再也找不出什么刺让二人心里不舒服,起身站了起来,云王妃和景世子妃要离别叙会儿话吧哀家去马车等着云王妃。

太后娘娘去吧我和这个臭丫头嘱咐两句咱们就启程。玉青晴笑着点头。

明太后起身向她的马车走去,不多时,上了马车,帘幕落下,遮挡住了她恼恨的表情。

云浅月忽然问,太后车里备着梳妆的镜子吗

玉青晴笑着嗔了她一眼,这一路要行走个十天半个月的,太后娘娘的车上怎么能不备梳洗的镜子

云浅月哦了一声,不再说别的,似乎就像是偶然想起来,无意问了那么一下。

玉青晴自然知道她的目的,想着车中的明太后如今怕是气破肝胆了。女人都是爱美貌的,尤其是宫里的女人,更是爱惜那张脸,从今以后,明太后怕是连镜子也不敢照了,这一路不想看到她,又不得不看到她。她面色笑得甚为开心,压低声音道:你这个臭丫头,她总归是七公主的娘。

云浅月皱了皱眉,低声问,你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云王府,觉得嫂嫂如何

玉青晴收起笑意,是个好姑娘,对离儿很好,不过她身体极差,夜夜不得好眠,我给她开了安神的药,到管些用处。话落,她用更低的声音道:她对太后似乎极恨。

云浅月心思一动,她对太后极恨说明什么

行了娘要走了,这回和你爹去南梁,也许就不见得回来了。你们一帮子小孩玩游戏,我和你爹搀和什么你和小景慢慢玩吧,染小子心思深,但是小景心思也不浅。玉青晴拍拍云浅月肩膀,偏头对容景道:小景,这么些日子,这个臭丫头还没怀孕。你的努力还不够啊。

努力很够,只是我们的身体都太差了些。容景温声道。

玉青晴叹了口气,你们好好养身子,现在没有也好,有了目前也是个小麻烦。话落,她又拍拍容景的肩膀,走向马车。

云浅月离京跟着她走了过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难道还要送我上车玉青晴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先不是说你车上还要一面风筝吗自然是拿风筝。云浅月道。

玉青晴点点头,二人来到车前,云浅月先一步伸手挑开车帘,见车上果然不止有一面风筝,还有一个人。云韶缘半丝伪装也没做,就那么锦袍玉带,稳稳当当地坐在车内,慵懒散漫,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南凌睿像谁了,像这个人。她回头向前看了一眼,明太后的马车在前面,距离后面的车仅几步的距离,她回头,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低声道:前面那个老女人可能是前任暗凤。你保护好我娘。

你娘一个人就对付的了她,还哪里用得到我出马云韶缘不以为意,从怀里拿出一纸签文来,递给云浅月,小丫头,这是灵隐大师托义父给你带来的签文,义父来了之后忘了给你了。灵隐大师说你是他封签的有缘人,这一签去年在灵台寺时你不要,如今该收下了。

云浅月皱眉,伸手接过竹签,只见上面空白,什么字也没有,她疑惑地看着云韶缘。

和尚和老道都日日神神叨叨,你爹我也不喜欢,帮不上你,你自己看着解吧。云韶缘话落,一把将玉青晴拽上了车,将车里那面风筝扔给云浅月,落下了帘幕。

车夫得了吩咐,立即走了起来。

五百护卫队护送着明太后和玉青晴前往南梁。

云浅月抱着风筝,拿着签文,又仔细地看了两遍,就是一面白签,她回头对容景问,你能解出来吗

容景看着那个签文若有所思,据说最后一支签文注了灵隐大师的血,既然你是他封签的有缘人,应该用你的血来解。

也就是说要将我的血涂抹到这签上,它才能显出签文了云浅月问。

应该是。容景道。

云浅月叱了一声,我才不要和臭和尚的血混一处她话音未落,中指处蓦然一痛,她低呼一声,见容景已经将她的手指划破,拉着她的手将血抹在了签文上,她恼怒,你做什么我说了不要。

容景不理她,看着她指尖的血在签文上蔓开。

云浅月脸色不好,只能也跟着看着,不多时,只见签文上现出一个忍字。容景看着那个字深思了片刻,又调转了签文,只见背后一面写着命定两个字。他眸光细细地眯了一下,眼中的神色刹那极为幽深。

云浅月眉头拧起,想着命定的背后是忍,还是忍的背后是命定这是她的签忍是什么意思命定又是什么意思她想不透,觉得心中烦闷,抬头去看容景。见他盯着那命定两个字,视线似乎被焦住了一般,她问道:你看出什么意思了

容景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

鬼才信没有云浅月哼了一声,撤回手,恼道:死和尚,神神叨叨的,我说不看,你偏要看。话落,她挥手将他手里的签文化成了灰。

灰顺着容景的指缝流出,还没落在地上,便被一阵春风给吹走了。

云浅月心里犹不痛快,拿着风筝道:明明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坏了。

容景笑了笑,容色恢复如常,这个签文是看了也有,不看也会有。那就不如看了。话落,他柔声道:今日春风如此好,不能辜负娘亲给我们准备的风筝,还是去南山放风筝吧。

不去云浅月向马车走去,还在恼恨他划破了她的手。

容景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从后面抱住她的纤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温柔似水,你命定就是我的女人。

那忍呢云浅月犹自带着气问。

忍得一时,安平一世。容景温柔地道:说明我们会一世安平,和美到老。

你倒是会解签。云浅月忍不住乐了,用胳膊撞开他的身子,没好气地道:走啦,谁有空跟你生气这样的天气不去放风筝,岂不是真辜负了这春光晴好的暖风。

容景含笑点头,二人向南山走去。

南山果然如玉青晴所说,有不少公子小姐在放风筝,男子软袍华服,女子绫罗轻纱,南山的风筝各式各样,飞满了天。欢声笑语不断,让人见了就心情好起来。

云浅月低头看自己手里的风筝,从车内拿出这面风筝显然是他爹做的,是一副春日里放风筝的欢乐图,而容景手里的还是早先她娘的那面玉女图,她将两个风筝打量了一眼,笑咪咪地对容景道:堂堂景世子,手里拿着玉女图,敢不敢放上天去

容景温柔一笑,试试

试试就试试,看我们谁放的高。云浅月嗯哼了一声,选了个位置,抖开风筝,拉开丝线,风筝飘着舞起来,她拉着风筝跑了起来。

容景有模有样地跟着云浅月,玉女图的风筝也跟着飞上了天,和云浅月的并排在一起。

看,那是景世子

呀,是景世子和景世子妃呢

他们竟然也来了这里。

那两面风筝好特别啊一面竟然是哎呀,哪里卖那样的风筝

应该是景世子妃画的吧

除了景世子妃还有谁敢画那个图让景世子拿着放

不少人看着二人的风筝议论起来,人人的目光都落在容景手里那副醒目的玉女图上,可是没有一个人嘲笑容景,纷纷觉得只有云浅月才画得出那副玉女图让容景放风筝。

云浅月听着议论声,分外无语,又听到容景轻笑,她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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