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贵?!薛仁贵?”李宽惊呼,目光幽幽的看着薛行道:“你这侄儿是河东龙门薛仁贵?”
薛行朝自家侄儿看了一眼,像似在问薛仁贵是不是认识李宽,结果只见薛仁贵对他投射的眼神视若无睹,脸上写着大大的懵逼两个字。
指望不上侄儿,薛礼行礼问道:“殿下,您听说过草民侄儿。”
李宽下意识的摇摇头,看都没看薛行一眼,死死的盯着薛仁贵看,心里暗呼好险,差点就把人才白手送人了。
李宽一时间真没想到薛礼就是薛仁贵,他知道薛仁贵这个大名鼎鼎的大将却不知道薛礼其实就是薛仁贵,他也知道薛行出生于河东薛氏,薛仁贵也是出生于河东薛氏,可是天下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所以他真没敢往薛仁贵身上想。
可是老天却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天下间还真就有那么巧的事,薛行的侄儿就是薛仁贵
李宽那热切的目光在旁人眼中都有些渗人,更别说在薛仁贵眼中了,不由的将妻子柳氏拉倒了自己的前面,摆明了是在给李宽表明他取向正常。
咱不搞基。
李宽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有些过了,连忙咳嗽了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笑道:“薛行,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本王如今有两条路给你们选择。”
在李宽说自己改变主意的时候,薛行便心中一惊,难道殿下要反悔;听完了李宽整句话,薛行顿时平静道:“殿下,您说。”
“第一条路,拿着举荐信去找任城王;第二条路,随本王去台湾。”看着薛仁贵想要开口的样子,李宽连忙说:“别急着选择,听本王把话说完。”
见薛仁贵和薛行点点头,李宽开口道:“台湾的情况,想必仁贵也听你叔叔说起过,本王就不多说了,本王就说说两条路优劣,选择第一条路可以留在大唐,生活环境自然比在台湾要好上许多,但是照本王看来,大唐最近几年都不会发生战争,想要凭借军功光耀门楣很难,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被提拔。但是,选择第二条路就不一样了,本王可以给你保证,三年之后必是一方领军大将。
作为一个男儿既然能想到从军挣功勋,必然不是一个懦弱之辈,既然留在大唐尚不知道能不能挣到功勋,为何不去台湾呢?相比大唐,台湾也就是路途远了些,环境差了些而已,更何况既然决心从军,就已经做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环境的优劣对于一个军人来说重要吗?
若是担心家人,这点完全可以放心,本王从来没让跟随本王的家人受过苦,这点你可到台湾亲自问一问。”
说了一长串,薛仁贵总算是有些心动的表情出现了,而薛行明显就比薛仁贵经得起诱惑,毕竟薛仁贵还年轻,此时才不过二十一二岁而已,经李宽这么一说当然豪气干云了,但是薛行比薛仁贵看的更远,也更了解台湾的情况。
关乎到唯一的亲人前途,薛行显得很平静,深思熟虑一番后,问道:“殿下可是打算在台湾自立?”
“看出来了?”李宽也很平静,他现在可不敢小看这些老人,孙伏伽从朱宸的三言两语中就能猜到,薛行在台北还呆了一段时间,猜到也是正常。
薛行点点头:“殿下在海外自立之事,当今陛下可曾知晓?”
这是薛行关心的重点,还是那句话,台湾的情况他清楚,在他看来,若是李世民不支持李宽自立,便极有可能对台湾出兵,以台湾的情况来说根本不足以抵挡住大唐的大军,让薛仁贵去台湾无异于送死。若是支持那就另当别论了,且不说李宽对他叔侄二人有恩,就单单从台湾的发展来看,单从李宽的品行来看,去台湾自然比留在大唐有前途。
像似猜到了薛行的想法一般,李宽点了点头:“本王可以告诉你们叔侄二人,陛下不支持但也不会反对,所以大唐大军出征台湾之事不必担心。”
听到李宽的答案,薛行到不认为李宽会骗他,毕竟李宽的为人他了解不少,在寻亲的这一路上,很少听到民间的百姓和商户说楚王的不是,不认识的会问一句楚王是谁,认识楚王的,会说殿下仁厚,回忆起当年的蝗灾和产业的承包,这样一个名声极佳之人也不会做出欺骗之举。
更何况,李宽给了他们选择,至于如何选择还是在于他们,并没有逼迫的意思。
到底是关于自己侄儿的前途,薛行把目光放在了薛仁贵身上,至于是去是留他得看侄儿的意思。
海外自立这个消息对于薛仁贵来说过于震感了,到现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愣了愣,行礼道:“殿下,草民可否与家人商议一番。”
“商量商量也好,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小事,不过不要有负担,就是你选择留在大唐本王也能接受,该给你的举荐一样不会少。”
话,李宽说的真心实意,而从他内心来说却是希望薛仁贵去台湾的,毕竟薛仁贵乃大将人选;但是,若是薛仁贵不愿意去台湾李宽也不会逼迫,就像当年他邀请王玄策一样,王玄策不也拒绝了嘛!但他也没做出任何的报复举动,毕竟人各有志强求不来。
更何况,台湾的发展也不是非要薛仁贵不可,薛仁贵如今可不是什么鼎鼎有名的将帅,只是一个愣头青罢了,去台湾只能算锦上添花而已;即便薛仁贵不去台湾,李宽照样有信心培养出来一个张仁贵、王仁贵出来,薛仁贵对他来说并非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