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嘛,自然喜好高雅之事。
至少在杜煜博眼中,李世民是喜好高雅的,他驾轻就熟的找到了芸舞居中的主事人,吩咐着主事人拿酒、上吃食,再安排了几场小曲儿和舞蹈。
听了几场小曲儿之后,还不见有姑娘来陪,李世民怒了,杜伏威也怒了,好不容易能来一次青楼,却没有姑娘来陪着是何道理?
所以,杜煜博被踹了。
好不容易从杜伏威口中弄清楚了发怒的原因,杜煜博却傻眼了,陛下、老爹和几位叔叔还真打算在这迎春楼那啥啊?自己要不要告诉母妃和各位婶婶呢?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能想想,一旦偷偷告密,杜煜博敢发誓,自己的日子将会过的凄惨无比。
安排就安排吧,找到主事人再次吩咐了几句,强调了必须要清倌人,不久之后芸舞居的房门便被敲响了,然后李世民等人走了。
自然而然的,连福和福伯等人也走了,毕竟李世民乃皇帝,哪能留在青楼楚馆过夜,若是一旦留在迎春楼过夜,明日一早出门还能不被人发现,他们总得适时提醒众人离去。
所以,芸舞居只有杜煜博和李哲两人大眼瞪小眼,瞪着瞪着杜煜博将视线放在了阁中跳舞的姑娘身上,目不转睛。
李哲则一脸通红,今日的羊肉汤喝的有些多了,尿憋的难受。
实在忍不住,才开口问道:“大哥,我要如厕。”
芸舞居就是一个单纯耍乐的地方,自然不会有茅厕,也不会有所谓的夜壶,所以不等杜煜博发话,一旁伺候的人便娇笑说我带公子去如厕。
侍女带着李哲出门,走了一段路,李哲显然快憋不住了,便开始跑,跑的有些急,这么一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从房门中出来的勋贵公子。
那刚出房门的公子许是在房中败于了女子之手,明显带着怒气,看都没看李哲一眼,朝着李哲的小脸就是一巴掌,打过之后才看了一眼李哲,发现眼前这个小胖子自己好像并不认识,骂骂咧咧道:“王叔这迎春楼也不过如此,连一个昆仑奴都能混进春阁。”
确实,李哲常年在台北游走于各个街头找商机,比起大唐的勋贵之子要黑不少,但比起长安城的昆仑奴来说,还是要白净一点的,显然开口的之人是故意如此的,因为他发现李哲不仅没哭,反而狠狠的瞪着他。
昆仑奴,李哲不了解是什么意思,但总归明白一点,这是骂人的话,李哲毫不犹豫的骂了回去:“你才是昆仑奴,你全家都是昆仑奴。”
“啪。”李哲的小脸再次挨了一巴掌。
虽说知道寻常人进不了迎春楼的春阁,不过打人的人显然有自己的底气,发现李哲还没哭,再次准备伸手朝李哲的小脸挥去。
带着李哲出门的侍女慌了神,连忙跪下磕头道:“柴少卿开恩,这位小公子是由杜小王爷带来的。”
一听说是杜小王爷带来的,那人挥下的巴掌越发的重,李哲的小脸瞬间红肿的不像样,只听那人怒道:“是杜煜博带来的人又如何,告诉杜煜博,本公子在公主府等着他。”
说完,那人就走,丝毫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李哲咧嘴一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吓人,就连跪在地上的侍女也被李哲的笑容吓的胆寒不已。
见侍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李哲冷冷开口道:“带本王去如厕。”
王爷?
眼前之人竟然是王爷?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为了那点赏钱带王爷找茅厕了,能在这个年纪被封王的只有皇子和刚回京的夷州王啊,不论是皇子还是夷州王那可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啊!
侍女想死的心都有了,战战兢兢的抱起李哲便跑。
解决了生理上的问题,回去的途中李哲走的慢慢悠悠,一边走一边问:“刚刚那打本王的乃何人?”
“王爷,那人乃太仆寺少卿。”
李哲点点头:“只是太仆寺少卿吗?”
“王爷,太仆寺少卿姓柴名令武,乃平阳公主二子。”
“呵呵,平阳姑祖母的儿子吗?”
“正是。”侍女点点,担忧道:“殿下与柴少卿乃一家人,可否······”
“可否什么?”李哲冷冷开口,看了一眼侍女,笑道:“此事与你无关,无需担心。”
安抚了侍女,李哲目光幽幽,喃喃自语着:“柴令武吗?本王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