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这人有些多了,恐怕县衙的大牢不够了。”有人提醒道。
“无妨,除了管事之外,其余之人······杀,多了多少人便杀多少人。”
平了长乐最大的恶鬼,王远再次带着人从李府出发了。
这一路下来,王远便敲开······炸开了十余家勋贵的府邸,情况几乎都一个样,管事出来便开始叫嚣自己是长安城中那位勋贵府上的管事,然后便是屎尿齐流。
当然,也有硬气的,如同平阳公主府和魏王府派来长乐县的管事。
在王远带着人冲进府邸后,管事是很硬气的,梗着脖子,撇着王远和一群士卒,叫嚣着杀了他,在场之人亦离死不远。
不过,硬气是硬气了,在护龙卫从他们身上轻轻割下两块肉之后,便只剩下哭嚎了,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整整一天,王远才算是将长乐县中的涉案管事们给全部带到了大牢之中。
翌日清晨,牢房中响起一阵暴怒之声。
“本官乃汉王府上典军,你们敢抓本官,本官定然会禀报汉王殿下的,将你们这些丘八都给处死,全都······哎呦,别踹了······别打了······别打脸······”
拳头和大脚像狂风暴雨般落到身上,汉王府的典军的老实了,被士卒们像扔死狗一般的扔进了大牢。
“哎呦”一声,抬头一看,这是平阳公主府上的,这位是魏王殿下府上的,这是长孙司空府上的,这是······有一个算一个,牢里人都特么是熟人。
这可都是各个勋贵府上的管事啊,谁特么不要命了,敢将所有人都下大牢。
“李如海那孙子呢,他不要命,敢对咱们动手。”汉王府上的典军显然没认清现在的情况,因为他是被士卒从一间青楼之中带出来的。
士卒找到他时,他还抱着白花花肉体,令士卒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因为他抱着的那个肉体的胯下有一根棍。
“于典军,微臣在这儿呢!”鼻青脸肿的李如海犹如死狗一般的龟缩在一个牢房的小角落,弱弱的回答着汉王府的于典军。
于典军傻愣愣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这是怎么了?”
“咱们打的,怎么了?”牢中的一群管事怒吼。
殴打李如海,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动手了,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如今能有如此的遭遇,皆因李如海办事不利,连楚王府的几百名士卒进长乐县都不知道,导致他们如今身陷牢狱,连一个逃回长安的机会都没有,不打李如海难以抒发心中的那口恶气。
“诸位,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
“为何咱们都被下狱了是吧?”一位肥头大耳的管事反问了一句,发现于典军朝着他走了过来,连忙起身走到了另一边,开口解释道:“这是福王殿下下的令,咱们如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福王?!福王是何许人也,为何本官尚未听说过大唐有一位福王殿下?”
这特么还是汉王府的典军,连福王殿下是谁都不知道?还好意思窃取亲王府典军之职位?
这样的白痴,在场的众人真恨不得将他给打死,临死之前也享受享受殴打人的痛快。
“楚王二子。”其中一人翻着白眼解释道。
“原来是楚王殿下的公子啊,既是如此,那便不用担心了,咱家王爷乃是楚王皇叔,福王殿下还得叫咱王爷一声皇叔公呢,最多也就关上两天,迟早会放咱们出去。”于典军毫不在意道。
“蠢货。”
“妈的,姓李的,你特么骂谁蠢货呢,若不是看在你的妹妹是长孙司空的爱妾,老子今日就办了你,你信不信?话说,老子还没尝过胖子是何种滋味呢!”于典军看着一身油腻的李管事微微一笑,很是渗人。
李管事想到即将等待他的命运,也不怕于典军,而且以前仗着长孙无忌的威势,他本来也不怕。
当即怒骂道:“老子说你蠢货怎么了,区区一个汉王,在楚王面前算什么,连现在的情势都看不清,你不是蠢货是什么,谁不知道你就是靠着你那屁股坐上汉王府典军的位置,你知道脑子是什么吗?”
“你真以为老子不敢对你动手是吧?”
说话间,于典军便朝着李管事冲了过去。
虽说如今同是天涯沦落人,但却没有任何一人出面阻止,都特么自身难保了,哪管的了其他人,独自悲伤才是自己现在该干的事。
一场斗殴,以李管事的胜利而告终,毕竟那犹如肥猪一般的吨位,以于典军靠“美色”上位的本事,还不是对手。
不过,赢了的李管事也没有任何高兴之意,喘着粗气,走到了平阳公主府的管事身边,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到平阳公主府的管事叹道:“闽州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