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聚一堂,却少了孙道长和万贵妃,打听之下才知道孙道长去了师兄孙行府上,万贵妃去了宫里。
在李宽叫着大家吃饭时,张允适时开口:“宽儿,是否叫太子前来一同用饭?”
此时,李宽才想起李承乾在桃源村。
“李承乾在府上,那就叫他一次吃吧!”
“道言,太上皇的寝宫叫太子殿下前来一同用饭。”
“等等,不是说在桃源村吗······我记得祖父的寝宫好像是在李家沟对面吧,既然在对面就不用去叫他了,懒得跑。”
李宽开口了,张道言也就坐了下来。
对于李承乾,张道言实在欢迎不起来。
自从李承乾被带到桃源村后,快一个月了,贵妃酒楼根本没有一点生意,别说长安城中的老熟客了,就是附近庄子的食客们,想要进庄子,到酒楼喝杯水酒歇歇脚也被士卒们拦在庄子之外。
不敢怪李渊,那就只好将责任归结到李承乾身上,毕竟没有李承乾来桃源村,贵妃酒楼的生意可是不差的。
饭桌上,各自聊着天。
李宽正与张允说着明日一早去祭拜母亲之事,却见表弟媳妇竟然端起了酒杯,眼泪汪汪道:“殿下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说话间,就打算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等等。”李宽大喊道:“这里没有殿下,只有表兄,这酒你可不能喝了。”
“表兄,云儿也是一番心意,你就喝一杯吧!”
“这酒我可以喝。”李宽端起酒杯朝弟媳妇扬了扬,笑道:“弟媳的意思我明白,之所以让弟媳不喝,是因为孕妇不能喝酒,否则对胎儿不利。”
说完,这才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还有这个说法?”张允连忙看向了儿媳妇:“云儿,酒就不喝了,以茶代酒吧!”
对于自己这个外甥的医术,张允从不怀疑。
“舅父,茶也不是可以乱喝的,花茶是不能喝的,最好能喝绿茶,这才有利胎儿。怀孕期间的饮食媚儿很清楚,弟媳若是没经验可以问问媚儿。”
张允大笑道:“还是宽儿懂的多,不像咱们什么都不懂。”
“那是自然,我父皇可是神医。”
“对,你父皇是神医,你却连个伤寒都治不好,说出来都丢人。”安平搭腔道。
“那你还说出来。”
“你小子造反啊,叫姑姑。”
“哈哈哈······”
晚上的饭食,在欢笑声渡过,第二天一早的饭食就显得很沉默了,因为李宽一家准备上山祭拜李母了,没有人能笑的出来。
李母坟茔前,李宽却没了早饭时那种忧伤和沉默,而是笑呵呵的说这话,他知道,母亲不喜欢看他悲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