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弘福寺的人自然是信佛之人,见到李宽如此对待闻名长安城的辩机法师,自然心中不满,但李宽是什么人,如今最有利的皇位继承人,哪怕在怎么不满也只能忍着,匆匆离去。
然后,一群老和尚带着一群小和尚从寺庙之中出来了,很明显是来询问的,不过听到李宽一个“滚”之后,和尚们也无奈了。
然后又有人出来了,这次李宽不敢直言骂滚了,因为出来的人是李道宗的夫人。
“王婶,您怎么也管起佛门闲事来了,关于辩机这件事没得商量,至少得吊够七日,若是辩机能活下来,侄儿也不过问,若是活不下来,那便是他罪有应得,您还是少插手佛门之事为好。”不等李道宗夫人开口,李宽便直言顶了回去。
在李宽的打算中,辩机和尚得在弘福寺门前吊七日,并且不是简单的七天,这七天之中他会派人看守,让寺僧在白日不得给辩机任何东西吃,以儆效尤。
当然,若是寺僧们趁夜色给辩机一些吃食,他李宽也不管,反正能不能熬过七天得看辩机的造化,至于房家人会不会对辩机出手,李宽也不会管,他把自己认为应该做的做了便好。
搞定好一切,留下了几人看守,李宽没进宫,而是赶到了胶东王府。
虽说李宽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长安城了,但王府外的士卒还是认识他,恭敬的将他请进了王府。
“王叔,侄儿不请自来,还望王叔见谅。”见到李道彦,李宽便拱了拱手,客气道。
“宽儿说的哪里话,当年若非宽儿,家父恐在贞观四年就去了,前些年家父去世前,还念着若非宽儿,他老人家也没机会多活十几年。”
李道彦提起李神通,李宽有些汗颜:“叔公去世时,侄儿未回长安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侄儿惭愧。”
李神通,李宽交往不多,仅仅见过几面罢了,但就是几面也让李宽对李神通很有好感,或许准确的说他对李神通兄弟都很有好感,在李宽的记忆中,李神通与李神符是皇室之中最仗义的两人。
“家父去世时,宽儿正领兵出征,怪不得你。”
······
叔侄俩一番客套,到底还是李道彦忍不住了:“宽儿此行前来是为了佛门之事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叔的眼睛,侄儿此番前来确实是为了佛门之事。”李宽笑了笑,开门见山道:“王叔掌管鸿胪寺,对宗寺之事比侄儿了解,侄儿此番前来便是为了了解佛家在大唐有多少寺庙,庙产有多上,度牒僧人几何。”
李道彦早有准备,点点头便带着李宽去了书房,将收集的问题交给了李宽,看过李道彦收集的数据之后,李宽震惊的无以复加,气的差点没把手中的宣纸给撕了。
气归气,饭还是要吃的,留在李道彦家中吃了一顿饭,李宽才带着数据进皇宫。
还没进李世民的甘露殿,里面吵吵闹闹之声便传了出来,显然人不少。
进门就看见高阳公主在地上跪着,一众皇子皇女们在七嘴八舌的求情,李世民端着一杯茶不言不语,不时的喝上一口。
“这么多人,这都是请求陛下治我的罪的?”李宽环视众人,再无一人敢开口,哪怕是李泰也只是张了张嘴,没吐露出半个字。
李世民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你小子去游玩也不让人省心,说说吧,那辩机和尚被你小子带去哪儿了?”
“弘福寺外吊着呢,吊足七日就差不多了。”
李宽很随意的开口,仿佛一切不是他做的一般的,但高阳公主却怒了,七日啊,就算不死也残了,而且以李宽的心性,高阳敢发誓的说,李宽不会给辩机任何吃食,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父皇·····”
“闭嘴,你还有脸叫朕父皇,皇家颜面都被你丢光了。”李世民大喝,怒道:“连福,传旨,将辩机车裂,高阳身边奴仆皆杖毙。”
据历史记载,辩机和尚与高阳之事被李世民发现后,李世民是以腰斩来处置辩机的,但李宽没想到如今却改为了车裂,那可比腰斩残酷多了,但李世民接下来的话,就让李宽想通了。
“听说你小子将玄奘法师扔到了大理寺,差不多就行了,玄奘法师到底是得到高僧,并非罪人。”
李世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真是给足面子了,李宽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笑道:“让玄奘去大理寺也就是给他个教训而已,陛下既然有意放他,何须知会微臣。”
看来这小子对佛家的怨恨不小啊!
李世民心如明镜,避开了玄奘等人的话题,叹道:“你既是皇族族长又与房家小子交好,对于高阳之事如何看待?”
“判和离吧!”
这个答案是李世民没想到的,毕竟李宽的心性,他也挺了解的,竟然没有将高阳逐出族谱,仅仅是一个和离就结束了,以至于李世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接李宽的话头。
在李世民看来,和离那是必然的,而且不仅要和离还得让高阳出家修行一段时间,然后找机会恢复其身份,毕竟他得给老臣房玄龄一个面子,而高阳也是他亲生女儿。